而蕭澤也因夏時錦的那后半句,一口茶水沒咽順,被嗆得咳嗽了好半晌。
“皇上。”
九思公公緊忙地上前替蕭澤拍背,“要不要傳太醫?”
蕭澤擺手,示意不用。
銳利的目光冷冷刺向夏時錦。
他咬字叱責:“荒唐!”
荒唐?
夏時錦差點沒憋住,情緒外露,嘲笑出聲。
納了那么多妃嬪,讓三個人一起給他侍寢,卻就斥責她荒唐?
蕭澤他又當又立,才是荒唐。
心中雖有萬匹草泥馬奔騰而過,夏時錦卻仍陪笑道:“皇上后宮佳麗三千都可,三個妃嬪一起侍寢又如何?”
“這天氣冷寒,正好一個給皇上暖腳,一個給皇上暖背,一個給皇上暖懷,簡直再好不過的了。”
“若是睡不著,四個人還可以一起打打葉子牌。”
夏時錦話音落后,勤政殿內陷入一片沉寂之中。
蕭澤黑著臉地盯著夏時錦瞧了半晌,陰沉沉地白了她一眼,然后垂眸,拿折子,繼續翻閱。
他冷聲同九思公公吩咐:“送皇后回千禧宮,明日記得傳太醫,給皇后看看腦子。”
夏時錦垂著頭,也偷偷白了蕭澤一眼。
......
待九思公公回到勤政殿后,見李公公還為難地站在殿外候著,他謹慎同蕭澤請示。
“皇上,今晚侍寢一事......”
“就按皇后說的來,三個人都傳到朕的養心殿。”
“......”
九思公公反應了一會兒,后應道:“奴才這就去傳。”
半個時辰后,養心殿內。
蕭澤隨意披這一件繡有金龍的玄色長袍,帶著一身水汽,長發半披半束地推開了寢殿與浴室間的隔門。
“臣妾叩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三道輕柔溫婉的聲音同時響起。
美人佳麗皆穿著春光盡顯的輕紗羅裙,一舉一動間,殿內暗香浮動。
蕭澤瞧也沒瞧那三人,拖著迤地長袍,神色淡漠地從三人身旁踱步而過,在龍榻前長腿大開地慵懶坐下。
他雙手隨意地撐在身后,端的自是一副恣意倦怠的風流之態。
“會下葉子牌嗎?”蕭澤冷不丁開口問道。
文答應和魏常在都是剛入宮的新人,第一次侍寢,兩人難免緊張。
一個被蕭澤的君子之威嚇得快抖成了篩子,一個則緊張得尿意綿綿。
唯獨鸝妃倒是一臉的從容淡定。
她反應了一會兒,夾著嗓子輕聲細語地回道:“回皇上,臣妾會。”
命九思公公取來葉子牌后,蕭澤將其交給鸝妃三人。
他單手撐著太陽穴,慵懶地側臥在龍榻之上,饒有興致笑道:“勝者留下,若再能贏朕,今夜便留下侍寢。”
雖說鸝妃也弄不懂,為何皇上今晚玩的是哪出戲,但她絕不能浪費這時隔數月的侍寢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