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時錦雙手環抱在胸前,微微歪著頭,冷眼盯著緊閉的殿門。
身后的各宮妃嬪越聚越多,紛紛交頭接耳地小聲閑聊著。
“也不知邢貴人能不能行?”
“邢貴人若是行,以后咱們就拜她為師,沒事湊到一起,好好學學如何打葉子牌。”
鸝妃聽了不服氣。
“皇上是何許人也,邢貴人那種小戶人家出身的粗鄙之人,怎能贏得過。”
“可是邢貴人說,她贏遍西街無敵手啊。”有人替邢貴人道。
虞嬪在旁附聲笑道:“那也得看贏的是誰啊,若邢貴人贏的都是阿婆阿公們,那可就不好說了。”
......
一群人你一,我一語,就這么等了兩柱香后,殿門應聲從內被人打開。
見到九思公公出來了,夏時錦眼底立即浮出兩抹笑意來。
可眼見著九思公公身后又跟著一個人出來,她眼底的笑意便僵在了此刻,隨即又退卻。
那不是邢貴人,還能是誰。
還是一副垂頭喪氣的模樣。
夏時錦緊步上前:“輸了?”
邢貴人低頭不語。
夏時錦又問:“邢貴人不是跟本宮拍胸脯說最擅長打葉子牌,還贏遍西街無敵手嗎?”
九思公公在旁替她答道:“本來邢貴人是贏了的。”
夏時錦甚為不解。
“那為何......”
九思公公看向邢貴人,是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
“可在最后,卻被皇上發現......她出老千。”
“......”
夏時錦聽到那“出老千”三個字時,只覺得腦瓜子嗡嗡的。
差點被邢貴人給氣出腦梗來。
九思公公訕笑道:“皇上說了,邢貴人這屬于欺君之罪。”
眾妃嬪聞,有幸災樂禍的,有擔心不已的。
夏時錦亦是發了一瞬的懵。
欺君之罪,輕則降位份、入冷宮;重則白綾、毒酒、匕首,三選一。
可九思公公一個“但”字,瞬時又讓夏時錦安下心來。
“皇上說了,念邢貴人是初犯,其父又曾護駕用功,這次便免了她的死罪。”
“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這次便罰邢貴人一個月月俸,另外撤掉她的綠頭牌,不得再入養心殿侍寢,回宮好生思過。”
要重點培養的員工,第一輪便戰損,真真是出師不利。
夏時錦不失禮節地回了一句:“皇上圣明。”
九思公公躬身回了下禮。
“另外,皇上還讓奴才給皇后帶句話。”
“皇上說,若有其他小主還想請戰葉子牌,今夜盡管送到養心殿來,皇上隨時候著。”
抬眼看向夏時錦身后的那一群妃嬪,九思公公笑了笑。
“正好各宮小主都在,也免得皇后娘娘派人去一一詢問了。”
夏時錦微微頷首,轉身看向眾妃嬪。
原本是為了給蕭澤開枝散葉搞的噱頭,現在倒好,搞成了葉子牌競技大賽。
她無奈地揚聲問道:“有哪宮妹妹愿意進去一試?”
除了鸝妃、魏常在和文答應外,剛入宮的新人們眼中皆是一亮。
側眸偷偷觀察其他人的表情時,各自在心中盤算著。
就算不能留在養心殿里侍寢,可若能在皇上面前露個臉,混個眼熟,那也是好的。
“嬪妾愿意一試。”
“嬪妾也愿意一試。”
......
陸續有人站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