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上的皇后,夏時錦。”
一聽到這個名字,蕭時宴的眸光微顫,低下頭去,遮掩略有些不自然的神色。
秦野就那樣撐頭在那兒瞧著他,懶聲開口問。
“一直有個問題想問王爺,御霖園那晚的蒙面刺客......是王爺吧。”
不給蕭時宴辯解的余地,秦野又補充道:“王爺的劍法,二公子可太熟悉了。”
“......”
蕭時宴無,起身繼續去收拾行囊。
“王爺不是要跟佛主聊表誠意嗎?”
秦野端著吊兒郎當的架勢,繼續調侃蕭時宴:“怎么還惦記著人家?”
“再怎么說,也曾是我蕭時宴的未婚妻子,她若是沾染了污名,豈不是連帶著本王跟著污了名聲。”
蕭時宴背對著秦野,在博古架前挑揀經書,狀似漫不經心的辯解繞唇而出。
“就雁北王那名聲......”
秦野哼笑了一聲,只道:“口是心非。”
蕭時宴反過來問他:“二公子不是下了決心要幫婳妃的,那夜怎么還突然返回來了?”
秦野道:“良心發現。”
“還以為你的良心喂元寶了呢。”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又聊了片刻,秦野起身離開。
正當他一只腿邁過門檻時,蕭時宴忽然叫住了他。
“阿野。”
秦野轉身看去。
“屬于本王的,統統會奪回來。”
“包括……夏時錦。”
秦野先是怔了一瞬,轉而頻頻點頭。
他挑眉痞笑道:“二公子拭目以待。”
蕭時宴神色嚴肅,“幫我護她周全。”
秦野轉身邊走,抬手揚了揚,高聲回了兩個字。
“放心。”
***
幾日后。
夏時錦剛要躺下歇息,本該等著蕭澤翻牌子的幾位妃嬪就找來了。
“這時候,不該在養心殿那邊候著,怎么來本宮這里了?”
寧常在噘著嘴,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樣。
“回稟娘娘,婳妃娘娘她不按規矩來,直接在勤政殿那邊,就把皇上給搶走了。”
齊答應也附聲道:“而且,聽敬事房的李公公說,婳妃娘娘在羽坤宮里搭了個秋千,院子里擺滿了當季的花,用的正是鸝妃娘娘前些日子說的點子。”
夏時錦詫然道:“花海蕩秋千?”
幾位答應和常在用力點頭:“正是。”
還未等夏時錦做出相應判斷,鸝妃便火急火燎地沖到了千禧宮。
她一進到寢殿,便抑制不住心中的那股火氣。
“皇后娘娘,婳妃她竟敢挪用臣妾的點子,她簡直......簡直太不要臉了。”
“這事兒皇后娘娘今日必須得給個說法,皇后若不不做主,她婳妃明日就會用其他妃嬪的點子。”
“我們費勁心思想的東西,卻成了給她做嫁衣裳......”
說著說著,鸝妃便氣不過地抽泣了起來。
“那可是,本宮要跟皇上一起......一起恩愛時的點子,本想給皇上擁有一個特別的夜晚,偏偏都被婳妃那個狐媚子用了。”
“等到本宮服侍皇上時,再用這花海蕩秋千,那定是沒有新鮮感了呀。”
“皇后娘娘,這事兒你得做主呀。”
鸝妃的眼淚疙瘩流個不停,弄得夏時錦一個頭兩個大。
職場上同事間剽竊對方創意或方案之事,再平常不過,沒想到這后宮集團竟也能出現這種事兒。
剽竊的還是行魚水之歡的創意。
這東西都剽竊?
真是離譜他媽給離譜開門,離譜到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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