寢殿內沉寂幽暗,感官因此變得無比強烈。
秦野的身體強壯結實得像塊石頭,滾燙的身子好像燒得正旺的炭,低沉的喘息又像個鉤子,總之性感得要命。
夏時錦吻他紅得發燙的耳垂,秦野則吻她細白柔滑的肩。
他將她壓在榻上,她將指尖陷在他手臂的皮肉里......
腰窩凹陷,夏時錦的臉轉而埋在被褥里,咬唇抑制著那情難自禁的嚶嚀從喉嚨里發出。
可秦野也沒好到哪兒去。
盡管他極力克制,還是會時不時發出幾聲沉悶的呻吟來。
事了,夏時錦精疲力盡,但還不忘摸出藏在枕下的避子丸,閉著眼睛吞下。
擦掉彼此身上的痕跡,秦野將她攬入懷里,扯上被子蓋上。
青絲糾纏不分彼此,兩人同床同夢。
待天亮后,夏時錦身旁又是空無一人。
夏時錦剛梳洗更衣,富貴公公便入殿稟告。
“啟稟皇后娘娘,御膳房負責采買的劉公公,昨夜在賭坊被人打斷了手腳,怕是沒法再在宮內當差了。”
夏時錦訝然,真是天助她也。
還沒等她要下套來收拾下這個劉公公,老天爺便替她除了這個絆腳石。
夏時錦趁亂下手,立馬將長留安插到了御膳房,順便給他晉升到了二等太監,還給他配了兩個新入宮的小太監當助理。
畢竟,長留除了御膳房那邊的事,每日還得抽時間來千禧宮協助她。
夏時錦在千禧宮里喜笑顏開,而福壽宮里的柳太后卻被氣得臉色煞白。
屏退給她捶腿的清秀僧人,柳太后問福壽宮的連公公。
“莫不是那夏時錦故意派人將劉公公打殘的?”
連公公回道:“看樣子不是。聽來送信的人說,把劉公公打殘的是那秦二公子,也就是禁衛軍的秦統領。”
柳太后將手中的佛珠扔到一旁,神色疑惑不解。
“那秦野跟劉公公何怨何愁,至于把人手腳都給打殘了?”
連公公躬身回道:“怪也只怪這劉公公嗜酒好賭,也不是一日兩日的事了。”
“昨夜他喝了點酒后,便又忍不住去賭坊賭銀子。”
“銀子輸光了,紅了眼,抓著對家的人不放,非要以雙腿雙手下押做賭。”
“為此,劉公公還在賭場簽字畫押立了字據,賭場里的人都知道。”
“沒成想,這對家竟是那混不吝的秦二公子。”
“秦二公子做事向來都是紈绔做派,那叛逆不羈的野性子,聽說在雁北隨他父兄打仗時,狠起來也是個殺人不眨眼的殘暴主兒。”
“那劉公公自找霉頭,玩到興頭上的秦二公子,還能心軟了去?”
柳太后擰著眉頭搖頭嘆氣。
“真是不知深淺的東西,拿自己身子去賭,也是個蠢到家的。”
平下一口氣,柳太后便道:“御膳房那邊的空缺得盡快補上才是。”
“啟稟太后,千禧宮那邊已先有了動作,安排了長留公公過去,另外還給他配了兩個小太監幫襯著。”連公公回道。
柳太后哂笑。
“皇后動作倒是快,她是巴不得這個劉公公早死吧。”
連公公躬身請示。
“那接下來,太后打算怎么辦?看樣子,皇后是打算換掉柳家名下的那些菜農和糧商,來節約宮中用度。”
柳太后不滿道:“婳妃都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主動拿出母家的銀錢來貼補宮中銀兩。那安國公府也是家大業大,又糧田數頃,莊園若干,夏時錦這根木頭,坐在那皇后之位,卻連這點銀錢都不愿意從她的嫁妝里和安國公府拿?”
“就讓她折騰折騰,且看我柳家的那些人,能輕易順了她的心思?”
......
柳丞相領著十幾名大臣,日日在勤政殿外同蕭澤跪求廢后之事,至今已半月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