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接,她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蕭澤回過神來,摟肩的手改為扶著她的側頸,俯首迎上去。
幾寸之距間,蕭澤一邊凝視著夏時錦的眸眼,一邊張開嘴咬住餃子的另一端,然后從中咬斷。
唇瓣若有似無地觸碰了一下,夏時錦緊忙坐直身子,將口里的那半個餃子吐出在掌心里。
見手里的那半個餃子里正好卡著小銀片,夏時錦緊忙取出,只見上面寫著“魏常在”三個字。
她立即吩咐道:“李公公,去傳魏常在到養心殿侍寢。”
夏時錦隨即起身盈盈一禮。
“皇上尚有折子待閱,臣妾便不多叨擾了。今日天寒,還請皇上保重龍體。”
她轉身要退下,卻又被蕭澤抓住了手。
“皇上,可是還有何交代?”
夏時錦有些緊張,很怕蕭澤會變卦。
她捂著肚子,微微擰眉,故作腹痛之狀,
大手摩挲著她的皓腕,蕭澤默默無地看了她半晌后,忽而勾唇一笑。
“沒什么,朕只是想提醒皇后,來了月信,切忌著涼。”
他似有不舍地松開了夏時錦的手,轉頭同九思公公吩咐。
“九思,派個轎輦送皇后回去,另外讓御膳房煮碗阿膠紅糖水送到千禧宮。”
夏時錦走后,蕭澤坐在一堆奏折前,指腹來回揉搓唇瓣,回味著剛剛唇峰相觸之感。
兒時,他曾無意撞見母后與近身侍奉的小太監嘴對著嘴。
那時他既不懂母后為何會與一個小太監貼得那么近,也覺得兩人互相吸食對方舌頭的樣子很奇怪,發出的聲音也很怪異。
直到他慢慢長大,才后知后覺地明白當初所見之事。
母后與那小太監唇舌纏繞時的水漬聲,至今回想起來,都讓蕭澤感到惡心至極。
每每有女子要與他親吻時,當時的畫面和聲音便會再次浮現,讓他生理性厭惡與任何人唇舌交融。
可當初在畫舫上,還有剛剛,他與夏時錦唇對唇時,卻不曾有那種惡心的感覺。
反倒是一顆心如擂鼓般地跳得厲害。
于是,魏常在侍寢時,蕭澤突發來了興致,低頭在魏常在的唇上輕輕點了一下。
可是......無甚感覺。
魏常在本想再回吻,卻被蕭澤用手給堵了回去。
他一邊揮汗如雨,一邊沉聲問道:“晚上可是吃了辛辣之物?”
魏常在立馬捂住嘴巴。
“皇上恕罪,嬪妾不知會侍寢,晚膳吃了臘八蒜。”
蕭澤濃眉緊擰,嫌棄地將人翻過去,按著腰繼續忙活,可腦子里回味的卻是與夏時錦唇碰唇時的悸動。
......
今日是小雪,也是個重要的大日子。
秦朝少將軍昨日率軍自南越凱旋入京,而今日,既是其慶功宴,亦是婳妃晉封貴妃的冊封大典。
可以說,蕭澤算是給足了秦家人面子。
大典過后,便是蕭澤與秦家人的家宴,夏時錦不便參與,便早早回千禧宮忙活自己的事兒去了。
只是沒想到,秦野竟又偷偷溜到了她的千禧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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