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夏時錦去了暖池園,蕭時宴便帶上王姬蘇雅,也來了暖池園。
他也沒打算今日見夏時錦要做什么。
只是盼著偶遇一場,或遠遠瞧上一眼,或說上幾句話,僅此而已。
安頓好王姬,帶著兩名佩刀侍衛,蕭時宴順著無人的九曲回廊,踱步來到那個掛著“皇后”木牌的房間前。
緊閉的門前,他駐足靜靜瞧了幾眼,隨后便進了斜對面那個掛牌寫著“突離王”的暖池房。
褪掉那身白色僧袍,整整齊齊掛好后,蕭時宴繞過屏風,朝內走去。
可走著走著,透過霧蒙蒙的水氣,他卻瞧見藤椅上有個人。
握佛珠的手緊握成拳,蕭時宴的步子邁得謹慎。
待看清那人是誰時,錯愕從蕭時宴的眼底一掃而過。
他步子頓在那處,劍眉緊擰。
進來時,門上掛的木牌分明寫著“突離王”三個字,夏時錦又怎會在這里?
蕭時宴邁步,緩緩朝她走去。
一步,兩步,隨著距離越來越近,一切都變得清晰起來。
夏時錦穿的那身浴袍輕薄如蟬翼,且是浸透了水的狀態。
薄紗衣衫緊緊地貼合在她的身軀上,襯出雪白的膚,映出珠圓玉潤的美,勾勒著身姿的婀娜曼妙。
視線游移,不知不覺又落在那雙白皙且纖細的長腿。
她長腿微蜷地窩在藤椅里,恰好遮掩了誘人的風光。
也正因如此,愈加惹人遐想無限。
雖說君子非禮勿視,可蕭時宴自問他何時當過君子。
左右都是要奪回來的人,多瞧幾眼又如何。
他站在藤椅旁,垂眸端詳睡得正香的人,不由輕哂一笑。
都要成為甕中之鱉了,她竟然還能睡得如此之沉,連外人進來都不知道
目光如有實質,慢慢爬過夏時錦的面龐,掠過每寸肌膚,然后在心中臨摹她的樣子。
雪膚花貌,腮色霞紅,鼻尖高挺精致。
而他曾親吻過的紅唇水潤嬌艷,唇紋清晰,肉感十足。
許是溫泉之水太過灼熱,烘得蕭時宴渾身燥熱無比,額頭后背都滲出一層薄薄的汗來。
他偏過頭去,長長的一個深呼吸,才堪堪壓下那鼓躁的騷動。
本知該就此轉身離開,可蕭時宴的雙腳卻不聽使喚。
反倒是手緩緩抬起,用指背在輕輕蹭著夏時錦的面頰。
那觸感柔軟細滑,讓人愛不釋手。
蕭時宴心嘆,這本來就是屬于他的寶貝,只是被人搶了去。
似是這一遭輕浮舉動驚醒了夢中人,眼皮下的眸子輕動,夏時錦緩緩睜開了眼。
在瞧清身旁站著個男人時,她滿眼驚恐地從藤椅上騰地站起。
“你......大膽!來......”
未等她那句“來人”喊出口,蕭時宴便用手捂住了她的嘴,然后做了個“噓”聲的動作。
似曾相識的場面,喚醒了夏時錦那早已淡忘的記憶。
那夜,那時,蕭時宴也是一樣的動作。
緊接著那些亂七八糟的細節,如同一幀幀的電影畫面,頃刻間全部涌進腦海里。
灼熱的呼吸、手指、親吻、一波接一波的情潮、羞愧難耐的嚶嚀、男子的低喘……
夏時錦的臉熱得發燙,咽了咽口水,還是感到口干舌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