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野笑了,只是笑容透著苦澀。
“因為二公子欠他的。”
夏時錦目光溫柔繾綣地與秦野對視了一眼,見他不愿意說那人是誰,便也未再多問。
“若是有什么難處,盡管跟本宮說。”
秦野輕輕地“嗯”了一聲。
靜靜地凝視了夏時錦半晌后,他又喃聲問她:“若二公子是個忘恩負義之人,阿錦可會嫌棄?”
見手中的雞蛋已經不熱了,夏時錦便將另一個熟雞蛋拿起,繼續在秦野的臉上滾動消腫。
“本宮是三觀跟著顏值走,什么恩不恩,義不義的,只要二公子對本宮實心實意,就不嫌棄。”
溫熱的大手仍在輕撫她的臉,秦野笑問:“何為三觀?”
夏時錦想了想,跟秦野解釋三觀的概念,那話可就長了,有那時間,還不如多醬醬釀釀一會兒。
于是她就隨便搪塞了一句。
“三觀就相當于良心。”
雞蛋又滾了幾圈,夏時錦問秦野:“感覺好些沒,還疼嗎?”
“感覺還不是很好。”
秦野故意嬌氣起來。
他握住夏時錦的手,將她往別處引:“這里有點疼,勞煩娘娘幫忙消消腫。”
“用雞蛋?”夏時錦忍俊不禁,總感覺怪怪的。
一雙丹鳳眼緩緩眨了一下,染上緋紅的欲色。
只見秦野喉結滾動,情難自已道:“都行,今夜,二公子全由娘娘隨意玩弄。”
夏時錦故意玩笑道:“綁起來,抽小鞭子也行嗎?”
“甚是期待。”
秦野起身坐起,繼續引導夏時錦的手,而另一只手則輕撫她的側頸,偏頭吻了上去。
雞蛋又滑又熱,熨帖得體內的欲望不斷地在膨脹。
能怎么辦?
秦野也不想對不起蕭時宴。
可讓他將夏時錦從心中割舍丟棄,真的比殺了他還要殘忍。
一生難得中意之人,秦野只想恣情縱意,與夏時錦這樣甜蜜一天是一天,不懼未來,享受今朝。
罵吧,就讓蕭時宴罵他是個忘恩負義的偽君子。
當個偽君子,也比當個愛而不得的可憐蟲要強得多。
他愿意用其他來償還蕭時宴的救命之恩,包括這條命,但唯獨夏時錦不行。
......
與此同時,使臣所住的番館內,檀香繚繞,蕭時宴坐在燭燈前執筆抄經。
暖黃的光落在他的臉上,淡化了那陰沉的戾氣,溫和了他原本俊美的容顏。
是時,有人入內拱手稟告:“啟稟王爺,安排在秦府那邊的人來報,秦二公子今夜出府,去了皇宮,但......入的不是正門。”
抄經的筆頓住,蕭時宴盯著那寫到一半的字,眼神驟然變得沉冷陰鷙。
他深吸一口氣,堪堪壓下那股火氣。
將那毛筆搭在硯臺之上后,蕭時宴同手下吩咐道:“給宮里那人送個信,找個合適的時機,把秦二公子和皇后的事,透漏給......”
蕭時宴思忖了片刻,他邪魅一笑,選了個最合適的人選。
“婉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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