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柳氏一黨除去,大皇子承平出生后,宮里便是好事連連。
沈答應有了兩個多月的身孕,玉答應也有了喜。
弄得夏時錦都開始懷疑蕭澤的小蝌蚪們是不是開了外掛,或者蓄上了超級動能,接連給自己找了兩個媽媽。
這別人懷了,是喜事。
可夏時錦若是懷了,那就是災難。
每到月信日子快來時,她總會心神不寧,很怕不來。
今日掐指一算,竟然遲了兩天。
待邢貴人她們走后,夏時錦便關起門來,同阿紫小聲嘀咕。
“怎么辦啊,本宮這月月信還沒來?”
阿紫似乎對此早已習以為常,就像長留活著時一樣,按慣例問一遍。
“娘娘每次完事兒,可有吃避子丸?”
夏時錦用力點頭,無比肯定道:“吃了,還會故意多吃一粒呢。”
阿紫撓了撓頭,有些放不開口地學長留之前說的那些話。
可糾結了半晌后,還是囁喏問道:“那......娘娘的那位三公子,是外面了事的,還是里面了事的?”
“外面。”夏時錦語氣更加肯定。
“那......應該就沒事吧。”
阿紫也不懂這些,說起話來底氣有些不足。
“但秦二公子乃武將出身,也保不齊…….那子子孫孫也都是勇猛過人之輩。”
夏時錦就是擔心有漏網的小蝌蚪,穿洞涉水地給自己尋了個卵用。
見夏時錦愁容滿面的模樣,阿紫又寬慰道:“皇后娘娘無須擔心,之前不也偶有月信不準的時候嗎?”
話雖這么說,可哪有次次都是萬無一失的。
僥幸心理不能有。
見夏時錦摸著肚子仍不放心,阿紫便提議道:“要不,奴婢去尋謝太醫來給娘娘請個平安脈?”
夏時錦立馬否決了。
“從夏嬪的事兒就能看出來,那謝太醫現在對婉嬪是忠心耿耿,可信不得。”
夏時錦決定,若是三天后還不來,她就想個法子出宮尋個大夫去瞧瞧。
三日后,月信還沒來。
夏時錦感覺天要塌了。
她以要去各個店鋪查賬為由,成功同蕭澤請旨出宮。
到了茶館后,夏時錦躲在雅間里,同阿紫換了衣服后,借著跑腿的由頭獨自離開了宮廷茶館。
醫館里,她再三同大夫確認道:“真是喜脈?”
老大夫笑道:“脈象如珠走盤,脈理安穩,確實是喜脈。恭喜這位夫人,最少已有一個月的身孕了。”
就好像被宣判了一般,夏時錦感覺天旋地轉。
第一,她可從沒想過要生孩子;第二,這孩子怎么生?
借著帷帽的遮掩,夏時錦開口道:“那就麻煩大夫,給本......給我開副滑胎藥。”
千禧宮,門窗緊閉。
主仆二人圍著一包滑胎藥,神色木然地坐在一起。
懷孕的是夏時錦,阿紫卻愁眉不展道:“這藥一定得喝嗎?可憐秦統領若是知道,保不齊得多難過。”
夏時錦用力搓臉撓頭,為難得不行。
若是不喝,她從未與蕭澤同過房,這事兒怎么圓?
偏偏阿紫看著她的肚子,又在那里嘟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