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朕也想著,借此機會,跟皇叔小酌幾杯,敘敘叔侄情誼。”
話落,蕭澤便不顧蕭時宴同意與否,同跟來的禁衛軍下令。
“搜仔細了。”
“微臣遵命。”
十余名禁衛軍迅速沖進院內,散成幾撥,分別去搜東西兩個廂房和耳室,另有一撥人進到正房,角角落落都不放過地查,連那裝衣服的箱柜也打開瞧了一遍。
被冷汗濡濕的小手,緊緊地扣在蕭時宴溫燙的肩膀上,夏時錦很怕有人搜到床上來,緊張得每根神經和肌肉都繃在那里。
她小臉低垂,眉眼緊蹙,貝齒咬著紅唇,時刻留意著背后的情形。
蕭時宴就像個看客一樣,仔細端詳夏時錦的每一個細微的表情,就連她睫毛輕顫撲閃動作也不放不過。
那副可憐又無助的可愛模樣,看得蕭時宴一側唇角偷偷勾起邪魅又欣悅的笑來。
這種被需要、被依賴、被信任的感覺很微妙。
情上心頭難自已,蕭時宴俯首,在夏時錦的額頭上親了下。
夏時錦抬頭狠狠瞪了他一眼,那眼神像似在說:長點心吧,這節骨眼還親。
禁衛軍搜過后,同蕭澤稟報道:“啟稟皇上,并未發現任何可疑之處。就是......還差個床沒搜過。”
蕭時宴冷笑出了聲。
“難不成本王懷里還抱著死囚不成?”
聞,夏時錦的腦子里登時就閃過蕭時宴這般抱秦野的畫面。
兩個人高馬大的肌肉男抱在一起......就很難評。
“安全起見,皇叔便讓他們瞧上一眼,朕也好安心。”
蕭時宴也不反對,抱著夏時錦走下床榻。
夏時錦則緊張地將頭埋在蕭時宴的頸窩里,皓臂緊緊地圈著他的脖頸上。
見蕭澤的視線朝夏時錦撇來,蕭時宴沒有半點慌亂之色,舉止從容自然地將那件寬大的僧袍向上提了提,把夏時錦的頭也給罩得嚴嚴實實。
蕭澤收回視線。
心里想著,那身形再怎么瞧,也不能是秦野。
只是,瞧著那女子的背影,不知為何,莫名有種似曾相識的熟悉感。
一股酸澀再次在胸口彌散開來,惹得他心頭隱隱作痛。
他想阿錦了。
蕭澤閉上眼,強壓喉間和鼻腔翻涌的淚意。
“皇上,床榻也都搜過了,沒有任何問題。”
蕭澤的思緒被打斷,他揮手示意,“都退下吧。”
禁衛軍領命退到屋外,僅留著九思公公陪在蕭澤身側。
省去彎彎繞繞,蕭澤開口問道:“皇叔與秦野可有往來?”
蕭時宴將夏時錦抱回床榻上放下,拉好紗簾,慢聲回答蕭澤的話。
“之前是出家之人,一心只想在佛寺里與青燈古佛共度余生,自是不會與紅塵里的人和事有任何牽連,又怎會與遠在雁北的秦家二公子有往來?”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又聊了半柱香,蕭澤起身欲走。
“朕本想與皇叔對飲幾杯,無奈皇叔有佳人在等,只好等改日了。”
蕭時宴頷首淺笑,笑意在眼尾冷然而止。
“皇上慢走。”
雙手負在身后,蕭澤踱步到門前,卻又突然頓住腳步。
他側身而立,鋒銳的視線朝側臥在榻上的人望去。
曼妙身姿曲線起伏有致,竟恰好與記憶里的那道身影重合。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