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著吉日越來越近,秦家女眷仍沒有下落。
越是等不來下落,夏時錦越是安心。
待到秦野與王姬成婚當日,梁勉獨自回到突離報信。
“那些人都回朔月了?”夏時錦問。
“啟稟王妃,前日就回去了。茫茫草原尋了多日,只搜到幾件女子衣衫,也沒搜到人,加上二公子婚期已至,稽粥單于大前日便傳信命他的手下帶人回去了。”
秦野不知情,這功夫若是知曉家中女眷都被流寇擄了去,定是心急如焚,擔憂不已。
夏時錦不忘提醒道:“今日派人趕去朔月,想辦法偷偷給二公子送個信,免得他擔心。”
梁勉頷首:“屬下遵命。”
夏時錦不忘叮囑。
“戲要越真越好,再加些兵力,繼續去尋秦家女眷,陣仗弄得大點。”
“王妃放心,屬下定竭力辦好此事。”
梁勉領命而去。
又是幾日過后,梁勉帶著秦家女眷灰頭土臉,穿著破破爛爛的布衣,回到了突離城。
可以說,戲做得是相當地足。
如今秦野的大婚之日已過了大半個月,縱使稽粥單于還惦記著,此時也再尋不到其他合適的借口,將落難而歸的秦家女眷接到朔月。
秦家女眷的住處。
桌上擺滿酒菜,夏時錦與秦老夫人等人圍坐在桌前。
秦老夫人握著夏時錦的手,輕輕拍了幾下,目含感激之意。
“此番,多謝王妃解圍。”
“除了雁北的一些房產田地外,我秦家大部分的家財都被朝廷抄了去,阿野帶人也沒搶回來多少,是以,也沒什么好東西能拿出來答謝王妃的......”
秦老夫人將腕上的一個翡翠鐲子摘下來,套在了夏時錦的手腕上。
“這鐲子就送給王妃,以謝王妃的相助之恩。”
夏時錦將鐲子推還給了秦老夫人。
“老夫人客氣了。”
秦婳這時開口,陰陽怪氣道:“母親,咱們秦家現在這樣還不都是她害的,有什么好謝的,這次她幫我們,頂多算是將功補過。”
秦老夫人斜瞪秦婳一眼,又將那鐲子塞給了夏時錦。
“收下吧,我們秦家不喜歡欠別人的,王妃收下了,我這心里也能好受些。”
盛情難卻,夏時錦只好收下。
簡單吃了幾口飯菜后,夏時錦便以懷孕嗜睡為由,回寢殿休息。
阿紫給她捶腿時,在旁絮絮叨叨地說著閑話。
“當初奴婢見秦老夫人對王妃那個態度,還挺討厭她來著。”
“可今日奴婢發現,秦老夫人也沒那么討厭了。”
“雖然也是個有性子且有傲氣的老夫人,但卻是個識大體、通情理、恩怨分明之人。”
夏時錦閉眼躺在那里,迷迷糊糊道:“人嗎,都有好的一面、壞的一面,所以才說......日久見人心。”
上京城,皇宮。
九思公公入殿稟報。
“啟稟皇上,突離那邊的探子又送信來了。”
“說皇后娘娘在那邊開了家什么......奶茶店,每隔幾日便會去鋪子里瞧瞧,順便收賬。”
“但是探子說,皇后娘娘身邊時刻有侍衛守著,想下手將人擄走,還得再等時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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