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時錦胸口悶痛,有種抓心撓肺的難受。
秦野都成婚半年了,王姬有孕自是再正常不過。
她這是在難過什么?
難不成還讓秦野為她守身如玉一輩子?
明知做人不可貪心,夏時錦還是在意得要死。
當初那個愿意做她姘頭的二公子,是徹徹底底不再獨屬于她了。
“怎么了?”蕭時宴明知故問。
他輕輕啄了下她的臉,偏頭瞧著夏時錦的神色。
“可是......還放不下阿野?”
夏時錦面無表情地漠聲回道:“沒有,早死心了。”
蕭時宴滿意笑道:“那最好。”
溫軟順著側頸一下下輕吻著,他在夏時錦耳邊喃喃。
“給你和肚子里孩子準備了許多好物件,左右仲秋一過,你我便要回雁北,本王便命人將東西都送到了雁北的宅邸。”
“待去雁北后,再送與你。”
心情已然跌至谷底,夏時錦對什么都不感興趣,只是懨懨回了句“多謝王爺”。
蕭時宴眼色犀利,怎會瞧不出夏時錦的心思。
他扭過她的臉,偏頭去吻她的唇。
喘息的間隙,他一再逼著夏時錦認清現實。
“阿錦,我們才是夫妻,你跟阿野已經沒可能了。”
夏時錦閉著眼,毫無反應地任由蕭時宴撬齒而入。
氣息交融淺嘗輒止,暫解相思。
蕭時宴意猶未盡地放開夏時錦,轉身趕去處理政務。
......
夜里。
水氣氤氳的殿內,蕭時宴靠坐在浴桶里。
溫水包裹著每寸肌膚,熨帖得筋骨緩緩舒展開來,隨著裊裊檀香入鼻,這半年來的疲憊都在此刻得到釋放,繃緊的神經也隨即松弛下來。
他闔眸養神,不小心打了片刻的盹兒,直到一只柔軟似無骨的手攀上他的肩背,而另一只手則探入水下......
長期處于備戰狀態下的蕭時宴立即警醒,猛然睜開眼。
只見身旁之人并非夏時錦,而是稽粥單于送他的那兩名舞姬。
蕭時宴這才想起來,突離還有兩名侍妾未處理。
“奴家見過王爺。”兩名舞姬異口同聲。
話落,一名舞姬赤著身子,大膽地進到浴桶里,陣陣的水聲下,她湊到蕭時宴的懷里,小手也探入水下,撫摸他健碩的胸膛。
“王爺,王妃命我二人今晚來侍奉王爺。”
蕭時宴搓了搓眉頭,氣得是哭笑不得。
而兩名舞姬仍在互相配合地撩撥著他。
舌尖頂了下腮,冷漠陰鷙的眸眼下,唇角挑起的弧度勾著殺意。
一只手將舞姬的頭按入水下,另一只手則死死鉗住另一名舞姬的咽喉。
指尖陷在蕭時宴的肌膚里,兩人在垂死掙扎間,徒勞地抓撓了幾下,便卸了力。
一個在水下安靜了下來,另一個則倒在了地上,面目猙獰地盯著一處。
蕭時宴起身走出浴桶,扯下浴袍披上系好,赤著雙腳,去尋夏時錦。
落下一連串的水痕,他來到燭火通明的側殿。
斯斯文文地推開門,蕭時宴卻眼盛戾氣地進了屋。
剛剛躺下休息的夏時錦聞聲起身,正好撞上那道陰鷙的視線。
看得出來,蕭時宴又不高興了。
但他即使再生氣,也總是安安靜靜地在自己的內心世界里發瘋,然后用十分卑鄙齷齪的手段來釋放他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