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咱們賭一把,看看誰能釣到,約到包間里來,完事兒再帶去酒店來個本壘打。”
幾個人當即來了興致。
“賭唄,輸了,這月夜店酒錢,我全包。”
“我壓新定的杜卡迪。”
......
“秦小爺,你壓不壓?”
旁邊人趕緊提醒道:“不能帶他,秦野出馬,就這臉,就這身材,咱們不是干等著輸。”
秦野哂笑:“你們去,不行,我再出場。”
蕭時宴就像是個看客,站在那里,默默地看著包間里的狐朋狗友們,興致勃勃而去,又被夏時錦冷拒而歸。
輪到秦野時,他緊張地搓弄手里的棒棒糖,一瞬不瞬地盯著說話的那兩人。
前世種種再次浮上心頭。
蕭時宴想起突離那夜,夏時錦棄他而去的場景,那鉆心折磨人的痛楚再次席卷而來。
夏時錦從未把他的喜歡當回事,而是當成了負擔,化成了仇恨。
本想著,不見便不會痛,久而久之,便會慢慢遺忘。
可沒想到天意弄人,這輩子,竟還是讓他遇到了夏時錦。
不管眼前的夏時錦是不是上輩子的那個她,蕭時宴都下了決心。
既然強扭的瓜不甜,他放棄便是,他再也不要愛這個人,再也不要與這個名字有任何的牽連。
只當一個毫不相干的過客。
想來,就算他再爭取一世,夏時錦也不會多瞧他一眼吧。
再見秦野,她還是會愛上秦野吧。
另一邊,秦野出現在面前時,夏時錦多少也有些意外。
上輩子死前,秦野已是白發蒼蒼。
能再見年輕俊美的他,夏時錦心中自是百感交集。
“我們是不是在哪里見過?”秦野端著那派風流倜儻的姿態,同夏時錦搭話:“你看起來有些眼熟。”
夏時錦莞爾,意味極深道:“是啊,我看你也十分眼熟,就像一起過了一輩子的那種熟。”
秦野以為夏時錦這是上道了。
他背靠吧臺,姿態慵懶地將指間夾的煙叼在唇瓣間,然后掏出手機,輸入密碼,遞給夏時錦。
眉峰輕挑,他笑容邪肆道:“加個微信。”
夏時錦低頭,調出有關秦野的新聞給他看。
“我喜歡處男,別人玩過的,不感興趣。”
秦野微微俯身,湊到她面前,沖著夏時錦吹了口煙。
他隔著繚繞的煙霧,目光灼灼地落在她的紅唇上,笑問:“男人又沒那東西,處不處的,你怎么知道?”
知三當三的事兒,夏時錦是不會做的。
秦野都有了正牌女友,就算再喜歡,她也要敬而遠之。
夏時錦抬手摸了摸秦野的頭,眼神突然憂傷道:“但你......肯定不是。”
臉上的頑劣風流褪去,秦野目光幽深地瞧著夏時錦,神色突然嚴肅起來。
不知為何,心里頭突然感到空落落的。
夏時錦默然一笑,將杯中最后那點酒喝光,下座,去到舞池里尋她的閨蜜了,獨留秦野一臉落寞地站在吧臺前。
而vip包間里,響起一陣唏噓驚嘆。
“走了,就這么走了?”
“竟然還有阿野撩不動的妹?”
“真是活久見了。”
......
攥著棒棒糖的五指微松,蕭時宴低下頭,唇角浮起一絲若有似無的笑來。
他打開棒棒糖的糖紙,放在口中含起來。
甜。
很甜,也很清爽。
上輩子強扭的瓜太苦了,且生活的苦他也吃得太多了。
無人心疼、無人愛的,所以,這輩子,他想活得甜一點兒。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