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兩桿長槍碰撞在一起,發出了清脆的聲響。
齊正非紋絲不動,宋軼的身體卻向后面飛去。
而他手中的長槍也被他砰的一聲,落到地上。
有了長槍的幫忙,他很快穩住了身體,但前面卻多了一道清晰可見的劃痕。
宋軼抬頭,看向齊正非時,他眼神中寫滿了不可思議。
怎么回事?
齊正非沒出事前,他的武藝也不過是稍比自己高而已。
自己全力之下,也能堪堪跟他打平。
但現在,自己竟不是他的對手。
原本他以為齊正非因為手腳傷殘的問題,武藝早已荒廢了多年。
他就算找到神醫治好,也絕對會有后遺癥,他一樣不可能是自己的手。
所以,他才信心滿滿地想要跟齊正非動手。
但交手后,才知道齊正非現在的可怕。
他的武藝沒有任何的荒廢,反而有所增進,最可怕的是力量,他的力量現在強得可怕,現在的自己的根本就不是他對手。
就這一碰撞,就直接把自己打飛,若不是用手中的長槍點地穩住身體,他剛才怕是會摔的很難看。
他可以說在整個軍營,沒人能做到。
宋軼扭頭看向四周。
見到自己那些手下一臉驚詫的樣子,宋軼眼神陰沉的可怕。
他轉頭回來看向齊正非,獰笑,“這么多年沒見,沒想到你武藝不但沒退步反而增長了,可喜可賀。”
齊正非嗤笑,“收起你那假惺惺的面容,看著就惡心。”
看著宋軼臉變得猙獰,齊正非自嘲。
自己當年居然就是被這種小人打敗,只能說是他真是太蠢了。
宋軼臉鐵青,“齊正非你最好知道你現在是在跟誰說話,你確定你得罪了我,會有好果子吃?”
“我還怕得罪你嗎?”齊正非一臉嘲弄:
“宋軼,他們不知道當年是怎么回事?你會不知道?
若不是你亂給我假消息,害我草率帶人出兵,誤入敵人的陷阱,我會廢這么多年?
你踩著我,吃著兄弟們的人血饅頭爬到今天,午夜夢回你就不曾夢到過幾千兄弟們來找你索命?”
齊正非深呼吸一口氣,一臉寒霜:
“我就夜夜夢到那些兄弟對我喊他們死得冤,讓我為他們報仇。”
他宋軼,不過就是仗著他背后有宋家么?
齊正非眼底閃過一抹殺意,沒宋家,他宋軼什么都不是!
踩著兄弟們尸骸往上爬的人渣。
因為齊正非的話,鎮北軍不少人低聲議論起來:
“不會吧,難道當年那場戰役有貓膩?”
“片面之詞,誰知道真假,理智吃瓜。”
“死了幾千人,只有幾十人逃出來,當年齊正非是軍中的槍王,他回來時手腳都廢了,軍醫宣布他徹底治不好,然后被放棄了。沒想到他現在不但治好了手腳,武藝反而更精進了。”
……
宋軼臉色很難看,“齊正非你少在這胡說八道。
事情過去了這么久,一切早已蓋棺定論,你就算翻出來說,又有什么意義?
當年難道不是你帶的兵出關,你怪誰?”
見齊正非還想說話,宋軼冷哼:
“原本見你身手恢復,我還想著讓你回來繼續為軍隊掙軍功。
但看你這樣,恐怕你現在根本不懂什么叫做軍令如山。
你這樣的人,不配再回來。
我告訴你,你最好死了這個心,軍隊容不下你這種人。”
看他正詞嚴的樣子,齊正非氣笑了。
這么多年過去了,自己還以為他武藝高了很多。
但可惜他高的不是武藝,而是嘴皮子。
相反,過去了這么多年,他的武藝不漲反而差了不少。
齊正非搖頭,“大業用你這樣子的人做大將軍,怪不得連連吃敗仗,一讓再讓。”
宋軼臉色大變,但很快他又冷冷地一笑,“我再怎樣都比你強,你就是一個廢物,害死自己幾千個兄弟的廢物!”
齊正非懶得跟他廢話。
像宋軼這種人,說謊說久了,就會把假的當成是真的在說。
他手中的長槍往前面往宋軼方向一指,冷著臉:
“公道自在人心,你以為你做的事情就真的萬無一失?等宋家勢弱時,就是你宋軼被清算的時候。”
而他等著那一天。
宋軼搖頭,眼底帶著一抹嗤笑,“齊正非你還是天真。
你這種寒門出身的人,就算你再努力,你也爬不到高位,所以你就是嫉妒我的出身。”
看著宋軼那得意的臉,齊正非嫌棄。
老實說,他真想一槍殺了宋軼。
但林娘子讓自己拖住他,自己這才惡心巴拉地跟他在這胡扯,不然,直接痛痛快快的揍他一頓多好。
“是喲,我嫉妒你出身名門,我妒忌你為了往上爬不擇手段。”齊正非翻了個白眼。
出身寒門爬不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