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夜里,姜文浩在姜橋的攙扶下,一步一個腳印往前走著,而在漆黑的深夜里不斷回響著他們沉重的呼吸聲。
姜橋看了一眼越來越大雪,吐了一口濁氣,“大人,你說他們現在有沒有到預定的目的地?”
姜文浩看了一眼四周,這才發現這四周自己很陌生,他們是不是走錯了方向?
姜文浩搖了搖頭,不會的,可能是因為黑夜的緣故。
深呼吸一口冷氣,然后搓了下凍得僵硬的雙手,姜文浩搖頭,“他們做事,我放心。
現在天剛黑沒多久,他們應該沒這么快行動。
畢竟這個時候行動的話,很容易被發現,所以不急。”
姜橋點頭,現在他就希望一切順順利利。
而就在他們兩人頂著風雪、哆嗦著身體繼續往前走時,不遠處的黑暗中,正有兩道人影正趴在雪地里偷偷注視著這一切。
這兩人正是徐羨魚和皇甫承。
“皇甫承。”
徐羨魚下意識地伸手去抓自己身旁的皇甫承,壓低聲音,“你快去把他們打暈啊。
快啊,再不動手他們就要走遠了。”
這丫頭,是有多緊張跟激動,不然怎么這么用力抓自己的手臂?
皇甫承搖頭,伸手去抓她的手。
但入手的冰冷,讓他皺起了眉頭,怎么這么冰?
下一秒,皇甫承站了起來,并且把她也給拉了起來,然后解下自己身上的披風,直接披在她的身上。
看著給自己系披風帶子的皇甫承,徐羨魚懵。
他干嘛把他的披風給我?
算了,現在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
但馬上又要拉他趴下,“快趴下,別讓他們發現了。
還有,你干嘛給我你的披風?
我自己有披風,你自己披著就行。”
說完,她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
同時她還要把披風解下來還給他。
但還沒解開,她手就被皇甫承壓住了,“你披著,起來。”
皇甫承再次把她給拉了起來。
徐羨魚不解。
站著看,目標這么明顯的很容易被發現,好么?
但看到越走越遠的姜文浩兩人,徐羨魚顧不得計較是趴著還是站著了。
她再次激動地伸手抓住皇甫承的手臂,“你什么時候動手啊,人都要走遠了。
快,咱們快跟上。”
說著,徐羨魚就要拉著他往前追。
自己為了求他出手打暈姜文浩,都割得賠款了,他到現在還不動手,急死人了。
“我為什么要動手?”
皇甫承站停了下來,伸手直接把她給抱了起來。
徐羨魚被嚇了一跳,下意識想尖叫,但想到在前面的姜文浩等人,她把尖叫吞回了肚子里。
隨后憤怒地小聲質問,“皇甫承,你差點把我給嚇死了。
還有你既然不動手,你干嘛要收我禮物,還答應我?
你出爾反爾,我以后再也不信你了。”
皇甫承無奈,“誰而無信了?”
“除了你還有誰?”徐羨魚怒哼,“你剛才說了‘我為什么要動手’?”
自己就不該相信他,虧大了。
早知道自己就找徐平貴他們,肯定會一拍即合,還不用付報酬。
“就他,是不配我出手,有問題嗎?”皇甫承掃了一眼怒氣沖沖的徐羨魚。
干脆轉個身,“你自己看!”
徐羨魚懵,但還是順著他的意思看過去。
卻見清冷的月下,朦朧中,剛好看到兩個黑衣人沖向了姜文浩他們,頃刻之間姜文浩主仆二人就被放倒在了地上。
徐羨魚張大了嘴巴。
所以他說的意思,是這個啊。
“這種人臟,我可舍不得臟了我的雙手。”皇甫承眼帶嫌棄地看了一眼前面。
兩面三刀的狗東西。
皇甫承嫌棄地吐槽了一句,隨后便抱著徐羨魚直接轉身離開。
徐羨魚這才察覺皇甫承在抱著自己走路,心一慌,她連忙掙扎著要下來。
“咳,皇甫承你放我下來,我自己會走。”
徐羨魚臉發燙,她努力掙扎著想下地。
她的天奶奶啊。
皇甫承他……他抱了自己好久。
幸好現在是晚上,若是白日的話,被人看見她真的要沒臉見人了。
“乖點!”
皇甫承牢牢抱住她,掃了她一眼,“我還抱得起你!
天氣這么冷,你還穿這么少,生病了怎么辦?”
“那……哪有這么容易生病。”徐羨魚小聲地反駁,“我身體很好。
去年被流放的時候,我冒著雪走了那么久都沒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