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美蘭頭疼,“徐平貴沒去跟蹤,是因為他早安排好人跟蹤。
你想想你在這,徐平貴在這,你渣爹會不派人盯著?
他剛走,徐平貴也跟著離開,是個人都會懷疑有問題。”
完犢子,她兒子還是一根筋,腦子還是不會轉彎,頭疼。
“所以,我還得不時跟他吵兩句來迷惑外面監視我們的人?”張天成看向徐平貴。
瞧徐平貴那一臉嫌棄的樣子,張天成懷疑他隨時可能出手扭斷自己的脖子。
徐平貴露齒,“誰想跟你吵?
我想到了一個更妙的主意,想不想知道?”
“不想。”張天成立即驚恐地搖了搖頭:
“你這表情一看就知道沒好事,我現在有傷在身求放過。”
被他們坑多了,他都形成了條件反射。
“不,你說你想。”徐平貴笑,挑眉:
“來,一旁扎馬步,許你累得不行的時候罵我幾句。”
張天成委屈的抓著孫美蘭的手臂,“娘,他又要虐我了,明知道我有傷……”
孫美蘭目光落在他身上,一臉的心疼:
“嗯,沒事,咱們就站一會。”
張天成,“……”
果然是親娘,夠狠的,這臉上的心疼是假的。
但他還是乖乖的在一旁扎起馬步來,他果然是個不被愛的。
“乖,吃糖。”孫美蘭塞了個飴糖給張天成,然后皺眉看向徐平貴:
“要是張立明沒因為心軟去放這些人出來,你們找不到他們關押這些人的地方,這可怎辦?”
人不放出來,他們就多一個威脅自己這邊的籌碼。
徐平貴聳聳肩,“那我也沒辦法,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這些人死。”
他們不是救世主,盡力了,救不下來,也怨不得他們,若要怨就只能怨張立明這些人不是人,心狠手辣。
“張立明他們實在是可惡。”孫美蘭一臉厭惡:
“如果讓他們的主子上位,絕對是百姓之禍,絕不是福。
徐平貴趁現在還有時間,你想想辦法,我們不能眼睜睜對地看著這么多人因為這些人的貪欲而沒了命。”
徐平貴搖頭,“現在整個漠城基本都是他們的人,我能用的的人很少,甚至都不敢打聽消息。
就怕消息還沒打聽出來,就已經驚動了他們。
現在就看張立明夠不夠貪心。
他若是貪心,必定會為了討好張天成,去把這些鋪子的老板給放出來給他做他喜歡吃的東西。”
“所以,我就是你們游戲中一環。”一旁扎著馬步的張天成插了一句:
“我忽然覺得你們很不尊重我,都不問我愿不愿意參與你們的游戲。”
徐平貴看了一眼穩扎馬步不動的張天成,“看樣子你現在很輕松,需要加個凳子嗎?”
不累,才有心情開玩笑。
張天成身體一驚,做了個閉嘴的動作,“呵呵,不用了!”
孫美蘭好笑地看著自己兒子,他看徐平貴就跟老鼠看到貓,慫的不行。
看來這兒子在源城沒少被他打磨。
徐平貴看向孫美蘭,“孫老板我家少夫人經常說的,放下助人情節,尊重他人的命運。
如果說找不到他們被關押的地方,那只能說這就是他們的命。
他們命該如此,也怨不得任何人,畢竟我們已經盡力了。”
孫美蘭沉默,好一會輕笑,“還是你家少夫人看得通透,她說得對。
別人的命運不該我們肩負,咱們顧好自己就行。”
……
而張立明這邊。
此時他正在書房里走來走去。
孫美蘭的父親曾經是漠城的城主,雖然他們當年死于意外,但孫家盤踞漠城幾輩人,肯定積累有滔天的財富。
不然當年他們成親時,孫美蘭也不會拿出你那么多好東西。
而且成親后,還因為孫美蘭不斷拿錢出來幫助自己,他才走到今日。
這二十多年來他不斷試探過孫美蘭,但可惜她嘴巴很嚴,死都不肯吐露孫家財富的藏地。
甚至好幾次,自己故意弄出危機,她也是背著自己拿錢出來而已,也不肯透露一二。
以前他一直以為這藏的就只有孫美蘭知道而已,忽略了張天成。
沒想到她早告訴了張天成。
他想起剛才張天成的話,看樣子這筆財富應該很龐大,龐大到張天成根本就不在乎張家的這點東西。
沒人會嫌錢多。
所以,他必須把這筆財富給拿到手不可。
想到這里,張立明立即起身朝外面走去。
想讓張天成這傻兒子聽自己的話,那就得投其所好。
但這事他不敢自己做主。
所以,他找上了韓碩。
韓碩聞,“你確定你沒被你那蠢兒子忽悠?
孫城主留有一批財寶,我為什么不知道?”
自己怎么說也跟了他幾年,怎么會沒聽到任何風聲?
張天成搖頭,“你知道的,我當年就是小打小鬧做了點小生意而已,是孫美蘭拿了一大筆錢給我,我才有了今日這規模。
你覺得若是孫家沒東西留下來,孫美蘭怎么會有這么多錢給我做生意?”
說到這里,張天成嗤笑,“你以為我為什么之前忍她那么久?
就是為了這筆財富,只可惜這死女人二十多年硬是沒透露給我知道孫家財寶藏在哪。
現在好了,我兒子知道,撬開他的嘴比撬孫美蘭的嘴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