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無晏就是個小人,而無信的卑鄙無恥的小人。我詛咒他喝水嗆到,走路摔跤,上茅房沒廁紙。”
皇甫承蹲在地上畫叉叉,嘴里不斷低聲地詛咒著。
他又被坑了。
他娶個媳婦怎么就這么難?
四年,又兩年,他都已經三十有二了,這媳婦還沒娶回家。
現在,整個大業都早知道他是個沒人要的老光棍!
這討厭的徐無晏,一開始說要留自己妹妹到二十才準嫁。
得,四年而已,他熬得起。
熬了四年,終于熬到小丫頭二十了,他滿心歡喜地來提親,徐無晏這討厭的卻告訴自己,她要幫她嫂子的忙,不能那么早成親。
這一等又是兩年。
好不容易一切穩定,自己求親又遭拒絕了。
討厭的徐無晏,他兒女都快七歲了,自己還孤家寡人,他妹妹也快被他留成了老姑娘了,他還攔著不放。
這世界上為什么要有大舅哥這種討人厭的東西!
氣!
皇甫承站了起來,郁悶地伸腳踹了地上的小石子,這才悶悶不樂的轉身離開。
得!
又得重新想辦法讓這討人厭的大舅哥松口。
這些年割得賠款,他的那點老底都快賠光了,現在不知道還能拿出什么來打動這大舅哥讓他松口。
皇甫承忍不住再次嘆氣,惆悵!
這消息若是傳到七皇子那,他怕是又要寫信狠狠的笑話自己一把了。
……
徐羨魚和林沫躲在暗處看著皇甫承的一舉一動。
直到皇甫承走遠,林沫才嫌棄地開口,“你哥就是個不厚道的,又想驢兒跑又不給驢兒吃草。
皇甫承這頭慘驢,被他用你當草吊了這么多年,真夠慘的。”
徐羨魚抿嘴偷樂,不說話。
林沫咧了下嘴,“老實說,你們還真的是兄妹。
你哥吊了人家四年,你呢,吊了人家兩年。
你還坑哥,那兩年明明是你的主意,但最后讓你哥來替你背鍋。
你怎么想的?
堅持這么多年,而且對你死心塌地的,最重要的是這么多年,他從來沒鬧出過任何的緋聞,這樣的男人算好的了。
如果說你真的沒那心思,那就想辦法讓他死心。
我現在都已經忍不住同情皇甫承了,他現在真的不是一般的慘。
你想做個女官,多小的一件事,嫂子我為你周旋,你大哥屁都不敢放一個,女人獨美也挺好。”
……
林沫在一旁絮絮叨叨。
她得為她家老徐申冤。
她家老徐就虐了皇甫承四年而已,后面那兩年完全是小魚這丫頭自己的主意,而老徐就是他們之間的工具人。
被人多恨兩年,老徐也怪不容易的。
徐羨魚看向林沫,搖頭,“女官就算了,嫂子你真提出來,朝堂上那群老東西就該跳出來嘰嘰歪歪了。
大哥沒擴大后宮,他們都已經上躥下跳了,你再倡導女官,他們估計得動員得全國的學子來討伐你。”
“我不在乎,盡管來,我還想給他們好好地上一課。”林沫不以為然:
“誰說女子不如男的?
你看看現在大徐有多少出色的女子出現,她們自尊自愛,靠自己的雙手養活自己,帶動一方的發展,哪里比男人差了?
再說了,男人還不都是女人生出來的?
他們有什么資格看不起女人?”
她雖努力地想改變世人看女子的看法,但可惜收效甚微。
但也不是沒用,起碼越來越多的女人有勇氣擺脫了原生家庭的迫害,為自己而活。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但需要時間。
徐羨魚輕笑,“好了,嫂子我的事情你不用管,我會自己處理,你放心好了,我有自己的想法。”
林沫點頭,“行,尊重你的想法,你自己開心就好。”
說到這里,她忍不住長吁短嘆起來:
“我該回去盯著你大哥吃藥了,不然他又不喝了。”
想到他大哥每日一碗的湯藥,徐羨魚目露同情,“嫂子,其實就兩個孩子,也很好。”
要那么多孩子做什么?
爭來爭去,到最后所剩也無幾,不是嗎?
林沫挑眉,“怎么?
你以為那湯藥是為了讓他恢復生育能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