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勛走出了房門,拐彎將右側房間推開。
房屋內,馬夫正在閉目養神,聽到聲音連忙起身。
床榻上,孔文正在呼呼大睡,旁邊擺滿了食盒。
趙勛走了過去:“別睡了,跟我一起辦事去。”
四仰八叉躺著的孔文揉了揉眼睛:“我累,郎中說我要修養身體。”
“少在這裝。”
趙勛一副不近人情的模樣說道:“從現在開始,不能離開我的視線。”
“為何?”
“因為你是書童。”
“那我今日不做你書童了,睡夠了,明日再做你書童。”
趙勛鼻子都氣歪了,這玩意還能請假?
馬夫拉著臉:“少廢話,二少爺吩咐什么你就做什么。”
孔文滿面不爽的坐起身,嘟嘟囔囔的:“早知昨夜不劫你…”
趙勛嚇了一跳,連忙上前捂住孔文的嘴巴。
還好陳遠山在客棧門口等候,并未跟來。
孔文拍掉了趙勛的手臂:“為何要摸我?”
“誰摸你了。”
趙勛擦了擦手掌,沒好氣的說道:“現在打開天窗說亮話,我也不兜圈子,城里出了兇徒歹人,可能是個讀書人。”
孔文神情微變。
趙勛敏銳的察覺到了孔文臉上的異色,心中滿是戒備。
“你…”趙勛瞇起了眼睛:“知道這事?”
話音落下,馬夫突然站起身擋在了趙勛身前。
趙勛扭頭望向祁山:“看見沒,看見沒看見沒,這才是正常操作,將本少爺擋在身后,而不是擋在本少爺的身后。”
祁山愁容滿面,這事過不去了是不是。
孔文擰著眉:“此事與你何干?”
“少廢話,先回答我,你為什么知道這件事。”
“少廢話,先回答我,你為什么知道這件事。”
“郎中說的。”
孔文低頭看了眼自己腹部的傷口:“賊人可惡,滿城皆知,郎中見我是外鄉人,又像是讀書人,起了疑,盤問幾句,我不與他說,他便心生戒備,本想讓伙計報官,又見我傷勢后發覺非是新傷,那賊人行兇是兩日前,我這傷至少也過了十余個時辰,距離府城最近并有虎熊猛獸的的山林足有半日路程,郎中這才打消疑慮,并告知了我關于行兇賊人之事。”
“這樣啊。”趙勛微微點頭:“那我現在讓馬夫去醫館問的話,郎中不會否認這件事吧。”
孔文不明所以:“郎中為何否認?”
“沒事了,郎中打消疑慮,我沒有,找出兇徒之前,你不能離開我的視線。”
“哦~~~”孔文終于聽明白了,一指趙勛:“好哇,原來你懷疑那喪心病狂之人是我?!”
“因為你來歷不明,連家鄉是哪都不告訴我,說的又是官話,身上的可疑之處太多了。”
孔文梗著脖子叫道:“不是我!”
“那就跟我走,你的傷勢已經開始恢復了,全是皮外傷不影響走動,要么,你現在滾,我去告訴官府,讓官府查你,要么,跟著我,直到找到兇徒。”
“好。”孔文站起身,穿好了衣服:“找到兇徒后,你要賠情于我。”
“我賠你倆嘴巴子。”
趙勛翻了個白眼,將馬夫留下,就這樣帶著祁山與孔文離開了客棧,與門外陳遠山匯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