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韻見狀,連忙拿了帕子想搭到蘇禾腕上。
“不必了,就這樣診得更清楚。”蘇禾搖搖頭,她皮膚白,血管清晰可見,幾道淺淺綠色臥于腕上,細看時竟有些透著瑩綠色。
“瞧瞧,這藥通過你的血脈游走于你的神經,最后匯集于你的腹中,與百日糜相互抵消。”
“那能好嗎?”長公主激動地問道。
“不能,”老御醫搖頭,見眾人變臉,飛快地說道:“但能一直抗衡。”
“那對身體可有影響?”老太太連忙問道。
“影響不大,”老御醫捋捋須,說道:“只是永驍王得辛苦些了。”
一時間,院中無人再說話,靜得落針可聞。
“夫人,這藥瓶且先交給我,我去把藥配出來。”老御醫這時也想到了裴琰失蹤的事,他抱拳行了個禮,嚴肅地說道:“若是有幸能制出解藥,那便是大幸運。”
“去吧,多謝了。”長公主勉強擠了個笑出來,讓人送老御醫出去。
“啊,對了!”老御醫走了幾步,突然又轉過身來。
幾人被他驚得一個激靈,又看向了他。
“夫人這腹中,不止一個孩兒。”老御醫說道。
“啊?”
“那……是幾個?”
老御醫走回來,想了想說道:“起碼是兩個,你們看看這脈膊,已是雙胎了。”
“難怪肚子這么大,之前的大夫怎么都沒看出來。”長公主心情好了些,趕緊過來看蘇禾的手腕。
月份大了,脈相也漸漸清晰起來。
“可能是因為百日糜,所以脈相不顯,而昨晚用了這瓶藥,才讓脈相恢復了正常。”老御醫說道。
“琰兒,她肚子里可是有兩個崽,你得為她們娘仨回來。”長公主雙手合十,對著昌城的方向拜了又拜,嗚嗚地哭了起來。
老太太小心地瞄了一眼蘇禾,拿了塊糕點往嘴里塞。她得把嘴塞住,免得說出來,讓旁人聽見。
“母親,你怎么也吃得下。”長公主扭頭看到老太太在吃東西,頓時氣了。
“我……不吃了……”老太太慌了,手一抖,糕點掉在了地上。
長公主瞪了她一會兒,又瞪蘇禾,大顆的眼淚直往下砸。
蘇禾走過去,輕輕地拉起她的手,放到自己的肚子上。
“小珍珠和小豹子快哄哄祖母。”
“什么破名字……”長公主的手顫抖著,輕輕覆在她的肚子上,眼淚流得更兇了。她突然想到了裴家的那個預,他們家的男人,都活不過四十歲。
可裴琰三十不到啊,怎么就不見了呢。
……
昌城城外。
裴琰和白簡坐在茂密的大樹上,拿著望遠筒看著昌城的方向。葉朗已經按計劃送進了李禹的陷阱,這時候李禹應該得手了。
“王爺,京中密信。”一名侍衛靈敏地攀上大樹,把密信交給了裴琰。
裴琰接過來,上面是蘇禾一筆一劃寫得認真的字:小珍珠,小豹子,小老虎,都好。
“什么意思?”白簡伸著腦袋看了一眼,不解地問道。
裴琰看著上面的字,握著紙的長指慢慢捏緊,眼睛也睜大了,小聲道:“還有小豹子和小老虎!”
“園子里養了豹子老虎?”白簡越加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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