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人介紹道:“這位可是先皇在世時的御膳房管事,他不僅懂美食,更見過大世面,由他鑒定,你們兩個可有意見?”
蘇闌音立刻表示:“大人,我沒意見。”
蘇瀾芯冷哼一聲道:“哼,我也沒意見。”
張大人見狀便點了點頭,白胡子老先生便上前一一查菜。
看完后,他轉身說道:“大人,這些菜所用食材皆為上品,而且色香味俱全,若收個幾千兩銀子,那也有可能,更何況醉仙樓本就是盛京第一豪華酒樓,這個價格合情合理。”
聽到他這么說,蘇瀾芯惱了,立刻喊道:“不可能!你這個糟老頭子是不是收了蘇闌音的銀子,所以顛倒黑白?”
那老先生可是先皇最中意的大廚,不論去哪里都是受人尊敬的,還從未有人這么對他大呼小叫。
張大人立刻拍驚堂木,怒斥:“放肆!你算什么東西也敢對先皇的御廚無禮?”
蘇瀾芯插著腰一臉驕傲地說道:“我可是太子殿下的人!那春風樓就是殿下為我開的,你們敢串通一氣來欺負我,小心我告訴太子殿下,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此話一出,衙門內外所有人都震驚了,就連剛才還一臉剛正的張大人都面露難色。
對方可是太子啊!
未來成了皇帝,還不是隨口就能讓他們人頭落地或者丟官流放?
他們誰得罪得起?
那老先生冷著臉說道:“既然不信,又何必讓我出來鑒定,告辭了!”
說完便急匆匆地離去,想來,他一個老人家,都到這個歲數了,肯定也不愿意牽扯進這前朝的權勢斗爭。
蘇闌音也理解,至少他沒有改口,那么這些菜就是合情合理。
于是她說道:“大人,這些菜鑒定過了,五千六百八十八兩銀子是合情合理,所以還請您宣判,讓蘇瀾芯付錢。”
張大人為難地嘆了口氣,試探道:“要不這事兒你們私下協商?”
蘇闌音搖頭:“她不給錢,我們無法協商,所以才告到您這里。”
蘇瀾芯見這順天府尹害怕了,于是更加得意。
“大人,我建議您就判她坐地起價,然后給她一百個大板作為警告,以免以后太子殿下追究起來,為了這個不相干的人丟了烏紗帽,您說呢?”
張大人一肚子氣,可對方是太子的人,他只能忍著。
轉而勸道:“蘇闌音,這件事到此為止,你也不想生意做不下去吧?”
他也是在為蘇闌音考慮,畢竟,對方只是個沒有半點權利的縣主,得罪太子只怕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可惜,蘇闌音根本不怕。
“不行!”她堅決道。“我要求蘇瀾芯按原價付錢,否則我便是要告到皇上那里!”
說罷,她從懷里拿出一枚玉佩,上面鑲嵌著一條金色的龍,明顯是御賜之物。
張大人冷汗直冒,心想這倆都是祖宗!
一個能見皇上,一個背后有太子,這可把他愁死了!
他看看兩人,誰也不肯退讓,于是心一橫,直接翻著白眼裝暈。
師爺心領神會,連忙大喊:“大人!大人您沒事吧?哎呀您這是老毛病犯了啊……”
眼看這件事沒人做主,蘇瀾芯正得意,門外突然走進來一個人。
“張大人,我看醉仙樓敲詐勒索,理應重罰才對!”
進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五王爺傅溟禮。
他和太子是一母同胞的兄弟,上輩子就是穿一條褲子,所以站在蘇瀾芯那邊,也是情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