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葉家這對父子還把劉老爺當大樹想要高攀,真是可笑至極。
葉熙并未戳破,只冷冷說道:“好啊,既然你們執意如此,我無話可說,那便往上加這兩條。”
三人重新寫了份字據,然后便是準備手印。
葉瑯已經迫不及待地按好了手印,葉熙深吸一口氣,正要去按,一道慵懶的聲音響起。
“我要是你,就不會這么賭。”
眾人聞聲看去,只見蘇闌音已經恢復了一些精神,正單手撐著下巴,饒有興致地看著葉熙這邊。
“你什么意思?”葉熙問道。
蘇闌音扶著有些發暈的額頭緩緩起身,走過去拿起那張字據看了一眼。
而后,她嘴角勾起一絲嘲諷的笑容,抬眼看向葉熙,漫不經心地提醒道:“姐姐,你吃虧了呢。”
“什么?”葉熙不解。
葉老爺和葉瑯有些急切,生氣道:“我們家的事,跟你有什么關系?”
“臭丫頭,這兒沒你的事兒,別找麻煩。”
兩人你一我一語地威脅,生怕葉熙不肯簽字畫押。
蘇闌音才不理會他們的威脅,語氣也變得認真來一些,指著字據說:“你若輸了,不僅一無所有還要嫁給老男人被榨干最后一點價值,可你若贏了,除了守住原本屬于自己的東西以外就剩下跟他們斷絕關系,那他們在這場賭局里,付出了什么呢?”
“如此穩賺不賠的賭局,姐姐可不就是虧大了嗎?不管是輸是贏,你都沒有任何獲得,這算哪門子道理?”
經她這么一說,葉熙突然意識到自己差點兒就上當了!
她在商場上一向精明,可那都是對外,沒有感情用事腦子是清醒的。
一旦對上家人,她心里都是委屈與憤怒,還有很多的不甘心。
所以,根本沒有細想這些得失,只想著趕緊跟他們斷絕關系,就是她最大的需求。
這張字據,全部都是有利于葉家父子的,對她沒有任何價值,甚至輸了的話,她會萬劫不復。
想到這里,葉熙反悔了。
“你說的對,這賭注對我而不公平,我要修改!”她說著便直接撕毀了那張紙。
看著字據被撕成碎片,葉家父子氣得臉都綠了,憤恨地瞪著多管閑事的蘇闌音,恨不得直接殺了她。
“你到底想怎么樣?一會兒要賭,一會兒又不賭……”
葉瑯氣急敗壞地說著,卻被葉熙冷聲打斷。
“我沒說不賭,但是這賭約對我而不公平,除非你們也為此付出與我一樣的代價!”
“那你什么意思?”
“我若贏了,你們滾出葉家!”
“反了你了!”
葉老爺拍著桌子站起身,指著她罵道:“你個吃里扒外的賠錢貨,竟敢讓我和你哥哥滾出葉家,你是不是想受祖宗家法!”
葉瑯在一旁附和:“對!她就是找死,爹咱們干脆把她打死,這樣產業就都是咱們的了!”
葉熙冷冷一笑:“想打死我好霸占我的生意?你們別做夢了,我只是善德堂的大當家,我若死了,便是二當家繼承,跟你們沒有半毛錢關系。”
幸好當初她沒錢做這個生意,所以找了幾個合伙人一起投入資金。
于是,出錢最多的便是二當家。
當初他們簽過字據,葉熙有權利處置善德堂,可以將其賣掉或者轉給其他人。
但如果葉熙死了,那么這善德堂,就是二當家繼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