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忙問道:“幾位官爺,這么晚了,有事兒嗎?”
最前面的官差退下,從后面走出來一個讓人眼熟的。
正是那日城門外的官差。
他打量著蘇晟銘,見他衣著粗布,便問道:“你是看門兒的?”
“呃……是的,官爺有事嗎?”
“這兒誰當家?讓他出來說話。”那官差一臉傲慢。
“您有事兒跟我說就成……”
蘇晟銘話還沒說完,就給他一把推開,不耐煩地沖著院子里喊起來。
“今天誰鬧了首飾鋪子,自覺滾出來,別逼老子進去抓你!”
屋內,聽到聲音的蘇闌音立刻起身往外走,其他人也想跟上,卻被她攔下。
“霍璟霄,你護著她們倆,我去應付。”
“那……你小心。”
“嗯。”
蘇闌音看了他們一眼,然后轉身走了出去。
她來到門口,站在臺階上居高臨下地看著那幾個官差。
“幾位官爺這么晚了光臨寒舍,可是有什么要緊事兒?”
她一邊說,一邊將蘇晟銘拉到身后,推著他進了門內,順手拉上了大門,將里外隔開。
那官差顯然也是沖著他來的,根本不在意蘇晟銘。
于是他們兇神惡煞地說道:“好小子,你還有臉問我們?自己做了什么,心里不清楚嗎?”
蘇闌音搖頭:“不清楚,還請幾位大人明示。”
“很好!”為首的官差有些惱羞成怒,瞪著她吼道,“你一個外地人,還真是膽大包天,不僅損害了商品拒不賠償,還砸了首飾鋪子,你眼里還有沒有王法?”
聞,她嗤笑:“官爺,今日在場的百姓都能為我證明,是鋪子掌柜和那女子串通起來對我敲詐勒索,而且損壞的簪子我還留著,您可以看一下,明顯就是瓷制的,人證物證俱全,您這些指控,怕是誣陷吧?”
“你……”那官差沒想到她這么能辯解,于是憤怒道,“那你調戲女子,總是試試吧?我可聽人說,你強摸人家的手!”
“聽誰說的?”
“自然是受害人,甭管怎么說,你調戲民女,就得跟我們走一趟,來人,帶走!”
一聲令下,他身后的那個官差便上來擒住了蘇闌音。
若是平日,她定會反抗,但此刻,她非但不慌,反而淡定地勾唇。
然后,就這么被強行帶去了衙門的地牢。
門后的蘇晟銘察覺不對,立刻追出來,這才發現,他們早就離開。
“怎么回事?”
宋淮芷等人在里面實在坐不住了,趕緊跑出來詢問。
蘇晟銘把事情原委說了一遍,幾個人全都慌了。
“這怎么成?那些官差比強盜土匪還惡毒,音音肯定要受委屈的!”宋淮芷急得直掉眼淚。
一旁的香蘭也難過地哭起來:“怎么才能救蘇大哥?我們不能眼睜睜看著她受冤枉啊。”
霍璟霄想了想,然后說道:“你們先別慌,我去衙門附近探一探口風,如果真的有事兒,那就只有一個辦法了。”
他沒有說是什么辦法,但是除了香蘭以外,其他兩個人都清楚。
這個辦法,自然是暴露他的身份。
鎮南王世子在,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再為難他們。
怕只怕對方破罐子破摔,為了保命干脆下狠心殺人滅口。
那就糟糕了。
他們五個人,還有兩個不會武功的弱女子,真斗起來,很難全身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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