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道座上的護法金剛噌地站了起來。
護法金剛是團伙里的打手,菩薩帶寶出了岔子,就輪到他上,能搶則搶,不能搶就得與抬轎龍女一起掩護菩薩撤退。
我“呵”的冷笑一聲,敲了敲面前的小桌,沒看護法金剛,而是轉頭看向后座的多目羅漢,“眼瞎了?”
多目羅漢見露了底,只好站起來,按著帽子,道:“老板,面生得緊,的野局,成事之后,便各奔東西,再不相見。
我還是不吭聲,只盯盯看著胖子。
胖子打了個哈哈,道:“成,算哥哥我自作多情,兄弟你歇著。”
起身就要離開。
我低聲說:“坐著,別動!”
胖子“嘖”了一聲,道:“兄弟,買賣不成仁義在,還想掛上我是怎么著?你們老菩薩千面胡我也有幾分交情,要不論一論?”
他這話音未落,車廂前頭突然生了一陣騷亂,亂哄哄的好些人都在驚叫。
胖子的臉色就變得不太自然,看了看我,挪了挪屁股,到底沒動。
不大會兒,有信兒傳過來,說是前面車廂有人跳火車,六個人排著隊往下掉,有男有女,還有個老太太,少說有三個卷進了輪子底下,沒活兒了。
就有人低聲叨咕,“別是中了邪吧,哪有排隊跳車的。”
一滴汗珠順著胖子的額角滑落。
我沖他一笑,“你剛才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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