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城各路權貴人物,尤其是商圈富豪,沒同潘貴祥打過交道的人不多,不知根知底的也不多。
收潘貴祥做門下,對我來說就等于打開通往金城權勢豪貴圈子的大門。
而反過來,對于權勢豪貴們來說,則等于是搭起了一條便捷的橋梁,在需要的時候可以隨時聯系上我。
接下來的事情就順理成章了。
章明康找上了潘貴祥。
而潘貴祥早就得了我的叮囑,自然不會拒絕。
有了這兩次,以后再有人想求我延壽,自然而然就會通過潘貴祥來搭橋。
對于潘貴祥而,這是天大的好事,等于是極大擴展了他這個鐵肩子的人脈圈子,提高了他的話語權,就算是在背后靠山面前,也可以更加得臉了。
看著小五努力裝出來的一臉討好樣子,我微微一笑,道:“給你的,你就拿著好了。以后再有這樣的事情,都像今天這么辦,賞你的你盡管收著,我再讓潘貴祥單給你開份工資,以后就算不做這些了,也能衣食無憂。”
小五趕忙鞠躬,低頭藏臉,含糊不清地說:“謝老仙爺關照。”
聲音略有些發澀。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順手摘下了他一根頭發,道:“好好跟著我干,不會讓你吃虧的。”
小五埋著頭,沒有回應我的話。
章明康回來得極快。
不到九點,他就拉著那個小情人過來了。
我也不廢話,直接問那小情人知不知道是來干什么的,愿不愿意把自己的壽命同章明康分享。
小情人說她知道,也愿意。
只是微微顫抖的肩膀,透露了她的真實情緒。
我卻只當沒看見,收拾東西,如法炮制,給兩人施了借壽術。
我卻只當沒看見,收拾東西,如法炮制,給兩人施了借壽術。
只不過,那一對做為共壽憑籍的桐人,沒有交給兩人。
施術完畢,小情人終于控制不住,眼淚一對一雙地往下掉。
章明康也不去安慰她,只問我過后還需不需要連續施術,用不用再準備別的東西,有沒有什么注意事項。
我微微挑了下眉頭。
能問出這些問題,說明章明康是有備而來。
只有知道類似的情況,才能問出這種話來。
使了外道邪術劫壽續命,就會淪為這邪術的傀儡,任其予取予奪。
比如說定期施術穩定效果,每次都會有單獨的要求,只要錢反而是最簡單痛快的了。
如果敢拒絕要求,過了時限不做定期施術,就會立刻被邪術反噬,從內而外,慢慢潰爛而死。這個過程最長可能會持續兩年,受到反噬者會痛不欲生,偏卻求死不能,真真正正的生不如死。
而在明康實際上是被推出來探路的,我便很耐心地解答了他的問題。
后續需不需要持續治療?
不需要!
一次施術,就再也不用重復施術了。
用不用再準備別的東西?
不需要!
重復施術都不用了,還要什么別的東西?
章明康得了我的回答,神情有些微妙,但很快就把這種情緒變化掩蓋下去,對著我再三感謝后,帶著還在抹眼淚的小情人走人。
我找了個大肚廣口瓶,灌滿小燒,畫了一道符后點燃扔進瓶里。
符紙裹著那一團火焰在瓶中酒液里起伏,卻沒有把酒引燃。
我把那一對章明康和小情人共壽桐人塞進去。
桐人周身立刻冒出藍幽幽的火焰,直接沉到瓶底。
我再寫一道符,封住瓶口,然后把瓶子放到房間西北角,底下墊上槐木板,上方懸一把菜刀,刀尖筆直對著瓶口,如果懸刀的繩子斷了,刀就會落進瓶子里。
最多再過十五天,只要通過章明康的狀況確認我所說不假,再加上吳學會孫子作為旁證,就會有我真正想要見到的目標上門拜訪了。
我又用小五的頭發做了道三角符,埋在窗臺香爐里。
然后取出一張小五的照片,貼到房后外墻角落。
這是整個院子里陰煞之氣最重的位置。
那天就是從這里下鍬,挖出了煉生丹的九重尸鼎。
我在這個位置煉了大量的陰煞釘,卻絲毫不減這里的陰煞兇氣。
照片貼好后,已經是午夜十二點,我找出兩根陰煞釘,釘入照片上小五的雙眼,然后又取出一張周成的照片貼在小五照片的下方,最后焚香敬拜,九叩九拜九禮。
這樣每天在午夜時叩拜一次,連續拜七七四十九天,就可以在需要的時候,把周成的樣貌轉移到小五身上。
這樣的轉移不可持久,最多也就能維持二十四小時,其實是個沒大用處的花架子把戲。
但戲法不在是否老套,而在于變戲法的人的手法。
再合適的場合,再普通的戲法也能變出意想不到的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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