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大公保,我是有好處給你,不是想要你的命。你不是想清洗三理教舊骨干,想獨掌這教業嗎?現在有個好機會,讓你兩個目的都可以達到,你做不做?”
魯漢光道:“這么好的事情,不知道我需要付出什么代價。”
我哈哈一笑,沖他豎了個大拇指,“跟聰明人說話就是省事。三公教玄黃仙尊你知道吧。”
魯漢光道:“知道。三公教教主鄭泰河。他是八六年來臺,在彰化鹿港建了三公教,十年功夫,發展教眾二十余萬,彰化全縣所有角頭都成了他的弟子,整個彰化把他當在世神貨來拜,無論是縣長還是議員上任都要先去鹿港拜這位玄黃仙尊才能坐穩位置。不過,他一直只在彰化發展,跟我們三理教井水不犯河水,各自弟子雖然有些碰撞交際,但總體相安無事,我對他也只是聽說,沒有見過。”
我說:“鄭泰河能夠在彰化迅速發展壯大,是因為得了陳義福的全力支持。我受人所托,來臺取陳義福的性命,解決掉天理盟,可卻遭到鄭泰河的阻攔,所以同他相約斗上一場,他要是贏了,把陳義福帶回去,他要是輸了,不光由著我取陳義河的性命,還要交出三公教,離開臺灣,不再回來!大公保,你要是能帶領三理教沖出花蓮,吞并三公教,誰還能擋得住你獨掌三理教,誰又能擋得住你清洗老三理教舊人?”
魯漢光聽得便有些心動,但思來想去,卻又猶豫道:“三公教二十余萬教眾,哪有那么容易吞并,更何況中間還隔著臺中……”
我說:“臺中是天理盟的地盤,我已經與竹新會李寓興談妥,助他脫離天理盟,奪取臺中,到時候他可以放你們進臺中傳法擴教,然后進軍彰化。你和李寓興就相當于陳義福和鄭泰河,相輔相成,共成大事,彰化、臺中和花蓮都是你們的天下,假以時日,競選立委,再進一步,到時候三理教獨占全臺,也不是不可能啊!至于吞并三公教,說難也難,說容易也容易,關鍵就在鄭泰河,他要是死在你手上,到時候三公教誰敢反對你?”
魯漢光愕然,道:“你們不是約定,他要是斗輸了就離開……你從開始就要殺他!”
我微微一笑道:“鄭泰河有些本事,毀了他的基業,他怎么可能不記恨我,放他走就是放虎歸山,后患無窮。我答應輸了就放他離開臺灣,不過是為了讓他心存饒幸,影響他的斗法意志罷了。”
魯漢光陷入長長沉默。
我也不催他,只笑吟吟地耐心等待。
人心貪不足。
魯漢光背著出賣教主和老公道的罪,便只能往前不能退縮,要是不答應我的條件,就會舉家死無葬身之地。
這一點,他很清楚。
魯漢光終于開口,道:“周先生你要什么?”
我說:“鄭泰河所有法器物品都歸我所有。大公保,真人面前不說假話,鄭泰河手上有個可以讓人長生不死的秘法,我之所以答應來取陳義福的性命,就是為了以此借口奪取鄭泰河的秘法!”
魯漢光咬了咬牙,道:“好,周先生,你需要我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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