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查黑龍會之余,我偶爾也會去看看鈴木愛理。
她工作很認真努力,一直在按我的要求奔走聯絡,甚至還簽了幾個意向單子。
租的寫字樓離著她家里不遠。
完成每天的工作之后,她都會回家里去住,并在自家的面店幫忙。
我進去吃了碗面,味道確實不錯。
轉過天,我打電話告訴她,進口手續有些問題,可能過年前都不會過去,讓她不要著急,可以先安心在家過完新年,并且給她賬戶上又打了一筆錢,讓她按我的要求在不同地點租了幾個倉庫,讓她先進些小電器做存貨,等年后我這邊辦完手續,就可以開始發貨。
每個倉庫的地點都是我精心選擇的,隨便哪個都可以用來做施術劫壽儀軌。
鈴木愛理動作很麻利,很快就把倉庫都租了下來。
其實有些倉庫還在使用,并沒有出租的打算。
不過有我提前幫她做好鋪墊,沒有任何一個人對此有意見。
轉眼間一個月時間過去。
我告別了本間正健這個身份,更換身份為江口直人。
他是佐藤次郎保鏢之一。
不是那種親近的貼身保鏢,而是跟在最外圍的小嘍啰。
佐藤次郎出門的時候,他就跟著隨行隊伍里,要么負責停車看車,要么負責在最外圍警戒,要么負責跑腿買東西。
要是佐藤次郎不出門,他就跟其他外圍保鏢呆在附近待命,或者跟著老大出去做別的活,比如說處理掉組織中的叛徒,捉回逃跑的風俗娘,收取雪花汗尾款,在暴力團伙里,分工其實并不像正規公司那么明確,而是在需要的隨時調用派遣,他甚至還曾去客串過男優,因為黑龍會下面還有個拍片子的小公司,每年也不少掙。
沒事的時候,江口直人并不愛跟其他會員一起去新宿歌舞伎町那些地方鬼混,或者是跑去書店看漫畫,或者是去柏青哥店打彈子,不過更多的時候還是窩在家里陪女朋友。
女朋友曾是他的同學,后來跑去新宿做了風俗娘,江口直人遇到她后,很惋惜她的墮落,就把她引出來掐死,做成干尸,藏到家里。
陪著女朋友的時候,他一改往常的沉默寡,總是會喋喋不休地講述他對女朋友有多愛,又多么痛恨她的墮落,有多么希望她能改過自新,也有時候會回憶他們曾經在一起的同窗生活,各自有原生家庭。
所以沒費什么力氣,我就對江口直人的情況了如指掌,便按照他對女朋友的喜愛方式,安排他自己掐死了自己,取下臉皮,精心炮制后,正式取代他的身份,到黑龍會本部去做事。
至于他的尸體,我做成了干尸,跟他女朋友一起存在房間里。
我以江口直人的身份當職了七天,跟隨佐藤次郎出去的位置已經靠近里圈,僅次于貼身保鏢,之前占據這些位置的家伙不是生病不能起床,就是出事故死掉了。
這是江口直人身份的極限了。
佐藤次郎身邊的貼身保鏢是他自己家族里的親信,就算我把那些貼身保鏢都弄翻,也輪不到江口直人這個身份去做。
但這個距離也足夠了。
我借機會撿了佐藤次朗一根頭發,回到江口直人家里,用黃裱紙給他畫了幅像,頭發燒成灰,和了朱砂在畫像背面寫下他的生辰八字,然后掛到北墻上,用釘子分別釘在左右兩個額角,下方點油燈一盞,再用傀儡術安排兩個干尸每天焚香叩拜,一天拜三次,每次叩頭九九八十一次,并不停念誦佐藤次郎的名字,等到晚上子時,則用香去燒他畫像的額頭正中位置。
如此連續又拜又燒的折騰了三天,佐藤次郎開始出現頭痛癥狀,只是他一時并沒有太在意,也沒時間去檢查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