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忙活著煮面。
陸塵音也沒閑著,嘴上不停地跟他搭話。
從當天的生意,聊到街面上收保護費的小混混,從家里上學的孩子聊到對未來的期盼,沒什么好高騖遠的想法,只是踏實過日子,卻也不乏美好的期盼,至于說回歸這件大事,對他而卻也沒什么太大影響,用他的話來說,誰管事日子都得過,攤子得出,面得煮,操心多的是有錢的闊佬們,輪不到他操心,也沒什么需要他操心。
四碗面很快就煮好了,熱氣騰騰地端出來,我便拿了兩碗,起身去找郭錦程。
他還在老地方,坐在車里沒動,一如我剛下車離開時般。
我拉開車門,坐到副駕駛上,遞了一碗面給他,道:“嘗嘗,味道不錯,難得半夜還開著攤子,正好順路買了兩碗。”
郭錦程也不推辭,接過面碗,唏哩呼嚕地吃了,連湯都喝得點滴不剩,這才心滿意足地嘆了口氣,道:“這是我一天兩宿吃的頭一頓飯,忍著不吃,沒有想的那么難,只是有些胃疼。”
我問:“真能忍住一直不吃,那也就成仙了。”
郭錦程道:“我既然已經不打算成仙了,那該吃肯定還是要吃的。人生五感六欲,吃是第一位,要是連吃都不吃,活著還有什么樂趣?”
我說:“毗羅仙尊說,只要能成仙,一切皆可舍棄。”
郭錦程搖頭說:“我不是毗羅,他一直在內地,經歷了這么多年的風風雨雨,還能堅守成仙志向,實在是讓我佩服。我做不到他那般,貪于五感六感對我來說最合適不過。”
我將自己那碗面也吃凈,這才說:“禪修院是個陷阱,不光是有東密和尚,還有大雪山來的密教和尚,為首的是個叫軍荼利法王的家伙,他們一起設了個陷阱來殺我。”
郭錦程道:“還有雪山大佛爺的人?怎么沒人告訴我?”
我嗤笑道:“郭先生,你這個盟友看起來不怎么得他們的信任,這么重要的事情居然瞞著你。軍情局、東密都同雪山大佛爺的人緊密合作,唯獨把你排斥在外啊。”
郭錦程道:“真人在懷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