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才說的話,全都是在騙我。”
杏黃道袍男人終于想明白了。
什么讓他當教主,什么幫李寓興找蔣化誠,統統都只是為了穩住他。
我說:“答應放你走這句話是真的,我既然起了誓自是要遵守,你要是不愿意繼續幫李寓興,那現在可以走了。”
“好,好,好!我記下了,來日一定會報答真人饒我一命的恩情。”
杏黃道袍男人一把扯掉道袍,光著膀子,露出還在淌血的傷口,高舉雙手,大聲叫道:“別開槍,我投降!”
一邊說,一邊慢慢走下臺階。
有人大喊:“趴到地上,雙手舉過頭頂,不要亂動!后面的那個道士,也這樣做,不然的話,格殺勿論。”
杏黃道袍男人老實地按要求,慢慢趴到地上。
我站了起來,道:“我是三公教現任教主劉太吉,今天是為了無辜教眾討還公道而來,哪怕戰死在這里,也絕對不會投降。”
對面有人罵道:“干嫩娘,你要報仇去找當局,跑軍情局來干什么,找錯地方了吧。”
我說:“沒錯,我已經探聽清楚,主導加害我們三公教的黑道大佬蔣化誠,就是你們軍情局的特務,這事就是你們在背后指使。我三公教同你們軍情局誓不兩立,從今而后,凡我三公教弟子見你們一個特務,便殺一個!”
對面人立刻下令,“開槍!”
那兩排端槍以待的士兵立即開火。
我縱身而起,順著樓梯轉上二樓,待射擊停止,便探頭向下看。
門口的士兵分成兩隊,一隊慢慢靠近杏黃道袍男人,另一隊則緊貼著墻壁快速向樓梯推進。
當上樓的士兵踏上樓梯的時候,抓捕的士兵已經圍住了杏黃道袍男人,正伸手準備去捉他。
杏黃道袍男人突然一躍而起,一張嘴吐出一柄短劍,抄在手中,對著身邊的士兵狂砍猛劈。
這劍鋒利無比,一劍砍下去,斷胳膊斷腿掉腦袋,簡直了如同斬瓜切菜般輕松,有反應快的士兵拿槍格擋,卻被連槍帶人一半劈成兩半。
只幾劍功夫,那幫子士兵便崩潰了,扔了手中槍,哭爹喊媽的抱頭鼠竄。
杏黃道袍男人也不窮追,提著劍便往門口跑。
推進到樓梯上的那隊士兵見狀立刻回身射擊。
杏黃道袍男人卻是不躲不閃,只顧悶頭往前跑。
他跟隨玄黃仙尊修的密鬼徒法門,身體已經煉化,哪怕被打爛,只要有足夠的補充,也可以慢慢復原。
當初玄黃仙尊就想靠吃人恢復,只不過被我中途打斷拿了腦袋。
杏黃道袍男人顯見得是想靠這本事硬扛槍彈,給自己爭取逃出去的時間。
在這種要命的時候,每多爭取一分鐘,就能多一分活下去的希望。
不過,他想差了。
我既然傷了他的要害,怎么能不同時破掉他的法術?
密集的子彈瞬間就將他打得跟篩子一般。
墨黑的液體順著傷口汨汨流淌。
他跪到地上,艱難地扭頭,向樓梯方向看過來。
我給了他一個和善的笑容。
“卑鄙!”
他發出最后的大喊,然后腦袋上中了一槍,跟截木頭樁子樣,重重栽倒在地上,徹底死透。
我搖了搖頭。
雖然我放他走了,但他顯然沒有成功逃離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