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看沈奉那張發青的臉,不曉得的還以為他剛從土里刨出來。
馮婞便從中緩和勸解道:“我知道皇上與王妃從小便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有什么誤會是用嘴說不開的呢。
“要是嘴都說不開,還可以先把身體打開,彼此深入交流一番,這心結也就疏通了。這里有酒,有點心,你們慢慢吃喝慢慢訴說,我有事先走。
“皇上放心,這方圓半里之內絕無旁人來打擾。要是永安王找來了,我會替你們穩住他,絕不讓他壞了好事。”
沈奉帶著隱隱的怒氣:“紅杏,朕是不是說過,你不得再張羅這些事!”
馮婞看他一眼:“有話好好說,不興吼。一會兒嚇到了小嬌嬌。這湖上帳子一垂外人看不見,最敞亮的地方就是最隱蔽的地方,何況宮里上下都知今晚是我與皇上在此賞月進餐,無論如何也懷疑不到永安王妃的頭上。此事有我,你們無需害怕。”
說著她便拂開紗帳往廊橋上走,還不忘回頭看一眼兩人:“皇上可不要再吼了,小嬌嬌可不是用來吼的。”
沈奉看著她揚長而去的背影,生氣地想,狗皇后次次把攤子搞爛甩給他,她還次次走得這么瀟灑利落!
她以為他想在這?
他一刻都不想多待!
于是馮婞前腳走,沈奉一聲不吭后腳便也要走。
只是他剛伸手拂起紗帳,身后便傳來寧姎一聲氣急的呼喚:“沈奉!”
沈奉身影一頓,動作也停滯了下來。
普天之下,只有這一人敢用這么又嗔又急的聲音叫他的名字。
曾是他縱容允許的。
從前每每他把她惹著急了的時候,都能夠聽見。那時候他覺得是種享受。
事實證明,果然還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如今再一聽,沈奉皺起的眉頭都能當蚊子的墳頭:“永安王妃說話就說話,能不能不要這么夾。朕剛吃飽,不想再吐出來。”
寧姎:“......”
她睜大了眼,眼圈一下就紅了,不自覺地噙滿了眼淚。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