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婞:“你不去睡嗎?”
沈奉:“我不困。”
沈奉問她:“要是哪天我也像他傷得這么重,你也會這樣衣不解帶地照顧我嗎?”
馮婞:“除了我以外,一般人應該沒有能耐把你傷成這樣。如果是我把你傷成這樣,那我應該是想要你命,我會衣不解帶地替你布置靈堂。”
沈奉:“......”
真是不能問,一問就生氣。
沈奉冷冷道:“對他就是噓寒問暖、救他性命,對我就是聽天由命、安排后事是吧。你何時對我能有對他一半的好?”
馮婞道:“我對他可算不上好。我要是對他好的話,他也不至于會變成如今這副模樣。我想我應該是把他耽誤得厲害。”
沈奉微微頓了頓。
他或許能明白阮玉心里的那種感覺。
明明全心全意撲在一個人的身上,那個人卻總是若即若離、忽遠忽近,因為她心里裝的不是兒女情長。
你說她不懂么,或許她懂,她只是看得沒那么重。
沈奉問:“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他喜歡你?所以你才在他面前故意這個兒郎也喜歡那個兒郎也心愛,就是為了讓他心灰意冷放下你?”
馮婞嘆口氣:“好看的兒郎我是真喜歡。你不要把我想得那么深沉。”
沈奉道:“你越是一邊口口聲聲這個愛那個愛,一邊又對他死纏爛打,以他的品性,定然越是難以接受你。”
他承認,這阮玉的性子與其他的西北兒郎不一樣。他不是個虛情假意的人。
馮婞沒說話。
沈奉又道:“他在我的婚旨送達西北之前,便已悄然備好了聘禮;倘若我的婚旨沒到,他也登門向你提親,你會嫁給他嗎?”
馮婞:“這些已經不可能發生的假設,沒有必要說出來。”
沈奉道:“的確是沒有必要說出來,因為答案就在那里,不會改變;只是對他而,可能這也是他一直想要知道的答案。
“終究是他想要做卻沒來得及做的事,他應該很懊悔,為什么沒有早點做。可如果他知道,不管他做沒做,結果都一樣的話,或許就能徹底死心了。你應該讓他知道。”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