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們邊走邊回頭望上兩眼,唏噓:“這看人也不能光看表面,那郎君人長得是不錯,可每天都兇巴巴的,像誰欠了他似的。天天跟這樣的人待在一起,也很壓抑。”
“不過難得的是,他總算曉得男人該出去掙錢了。”
“明明有一張好看的臉,他還搞得烏煙瘴氣的,用得著嗎?這年頭,生活都成問題,怎么還有人這么清高呢。”
“我要是有這么好看的臉,巴不得多吸引幾個人來照顧我生意。”
“就他現在這樣,我要是客人,我都不稀得往他那湊。”
沈奉回屋方向東西,就進廚房做飯。
馮婞一邊燒火,一邊問他:“今天上午替人畫了幾張畫像呢?”
沈奉:“......”
馮婞又問:“那替人寫了幾封信呢?”
沈奉:“......”
對于這樣的結果,馮婞并不感到意外。
沈奉咚咚咚地切菜,突然把菜刀釘在了砧板上,冷冷道:“這個徐來,辦事拖拖拉拉,怎么到現在還沒找到這里來!”
徐來要是來了,他至于過得這么窘迫嗎?
馮婞勸他:“莫要著急,徐來他要是帶著人沿河一路搜找,速度肯定是沒我們快的,說不定我們剛到這鎮上,他才剛找到江河交匯口的那個鎮子。”
沈奉:“那我們到這里也這么多天了,他就是爬也該爬來了。”
馮婞:“劉大夫的藥鋪里那么多病人,小劉大夫也不一定走得開,即便他走得開,也不一定能找到機會單獨給徐來傳遞消息。即便他給徐來傳遞了消息,以徐來的謹慎,也不一定能立馬就找過來。
“雖說這個時候前朝勢力和永安王干起來了,可他們任何一方要是發現你我躲在這里,估計都是免不了一頓刀子的。所以我們要有耐心。”
沈奉當然知道這個道理,道:“他就是人不來,也該送點錢財來!”
馮婞:“徐來應該是相信以你的能力,謀生不是問題。”
馮婞又繼續鼓勵他:“今天才開張,沒個客人寫信畫像也很正常,我們多堅持一陣試試看,下午出門的時候不妨把臉洗洗干凈。”
沈奉甩她一記眼刀:“說白了,你還是想讓我出賣色相!”
吃過飯他就又出門了,不過犟起來不聽勸,繼續頂著那張黑黢黢的臉出去。
到傍晚時,他又黑著張臉回來了,發現家門前又有幾個女人家湊在一起閑聊天。.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