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客們面對他的輪番拷問,表達了看法:“倘若他沒死,我要是永安王,回來肯定第一個弄死他。”
“我也是。”
“我們都這么想,永安王肯定也會這么想。”
沈奉:“......”
馮婞就給他倒茶:“來,喝喝茶,降降火。”
一壺茶沒喝完,沈奉就氣沖沖地從茶館里出來了,馮婞隨后,兩人走在回家的路上。
他們走時,茶館里還在洋洋灑灑地繼續講著永安王戰場御敵的事跡。
馮婞道:“這樣不挺好的嗎,到處呼聲都是永安王,怕是連他自己都以為此番必成了。到時候要是不成,那豈不是成了人人茶余飯后的談資,那時候他才會感到沒面子。至少你目前面子是保住了的。”
沈奉:“現在所有人都覺得永安王更適合當皇帝。”
馮婞:“你可莫要斷章取義,我沒聽到任何類似于‘適合’的詞。他們只不過是分析當前形勢罷了。
“老百姓們懂什么,他們接觸不到權力的中心,就只能過過嘴癮。事實上,誰當皇帝對他們而沒有太大的區別,他們照舊過他們的日子。”
沈奉抿了抿唇,道:“可現在的事實是,永安王的確很得人心。”
馮婞:“他再得人心他也是永安王,倘若他做出一點違背君臣之舉,那他就是謀逆造反,是心機深沉、道貌岸然的逆賊,他在世人面前所留下的恭順忠義的面具就會立刻被撕碎。”
沈奉頓了頓。
馮婞慢悠悠道:“你要知道,世人的稱頌和贊美,有時候也是一把枷鎖。”
沈奉不由側目看著她,心緒也隨著她的話被撫平。
沈奉道:“你是一點不著急。”
馮婞:“不到最后不知鹿死誰手,有什么可急的。”.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