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愛卿免禮平身,有事早奏,無事退朝!”
說話間,皇帝坐在龍椅上。
眼角余光看到楚寧,微微一愣,隨即又立馬恢復正常之色。
雖然對楚寧來參加早朝有些意外,但作為皇帝,豈能在臣子面前失禮。
沉思間,楚寧主動站出來,手捧一份奏折,沉聲道:
“父皇,兒臣有事稟奏!”
“呈上來!”
趙明小碎步來到楚寧身前,接過奏折來到龍椅前,一臉恭敬將奏折遞上去。
皇帝一臉冷漠接過奏折,打開一看,臉色有些難看,但還是耐著性子看下去。
這時,楚寧也緩緩說道:“父皇,雖然謀害七哥的兇手已經伏誅,也找出了此事的幕后主謀,但兒臣那一千萬兩銀子的事并未查清楚。”
“經過兒臣的調查,發現是刑部比部司官楊云濤泄露消息,使得兒臣的銀子兩次被劫。”
“這批銀子關系到前線戰局,若是真被劫走,后果不堪設想,甚至會影響到前線兵馬攻占趙國都城。”
“此事,有蘇聽梅的供詞作為證據,還請父皇下令拿下楊云濤!”
此一出,楊云濤臉色大變。
本以為楚寧這次得到了城防營,占了便宜,對其他事會既往不咎。
萬萬沒想到楚寧這般小心眼,連他這點小事都惦記著不放。
心中大驚的楊云濤連忙站出班列,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高呼:
“陛下,微臣冤枉啊!”
“僅憑蘇聽梅的一面之詞,如何能斷定是微臣泄露的消息?還請陛下明鑒!”
龍椅上。
皇帝緩緩合上手中奏折,看向楚寧皺眉道:“楚寧,彈劾楊云濤,你可還有其他證據?”
楚寧皺眉:“父皇,有蘇聽梅的供詞還不夠嗎?他是此事的從犯,對此事知之甚深,他的口供足以定罪。”
話音落下,劉守仁率先站出來,沉聲道:“陛下,一千萬兩銀子不是小數目,且關系到前線戰局,若是不查清楚,難免寒了前線將士的心吶。”
開口就是前線戰局,閉口就是前線將士的心。
這是要逼皇帝做出決定!
鄧弘文也不遑多讓,隨后站出來,滿臉正色:“陛下,楊大人身為刑部官員,知法犯法,罪加一等,應該立即將其拿下!”
“鄧!弘!文!”
楊云濤聞大怒,轉頭死死盯著鄧弘文:“你我同朝為官,又同是第一屆科考前三甲,你為何要落井下石?”
鄧弘文依舊是那副冷峻的面容,淡然道:“本官只是實話實說,并未有落井下石的想法,還請楊大人自重。”
“你……”
“夠了!”
皇帝臉色一沉:“朕是來聽你們吵架的嗎?”
“陛下恕罪!”兩人同時施禮。
“哼!”
皇帝冷哼一聲,眼神看向太子問道:“太子,楊大人平時和你關系不錯,你對此有何看法?”
楊云濤是你的人,如今有難,太子你不能袖手旁觀吧?
太子聽出皇帝話中意思,分明就是想保住楊云濤啊。
眼睛一亮,太子立即站出班列,沉聲道:“父皇,此事證據不足,不可采信。”
說完,他還看向楚寧,滿臉嘲諷道:“十八弟,你要彈劾別人,應該要拿出足夠的證據!”
“是嗎?”
楚寧皺眉:“有供詞還不夠,太子還想要其他證據?”
嘆了一口氣:“唉,看來是小弟我考慮不周全,不過此事畢竟關系到前線戰況,不知諸位兄長你們如何看?”
話畢,他的眼神看向其他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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