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丞相這邊還沒有緩過神,宮里的圣旨就下來了,皇上讓他暫時在家處理家務事。
沈丞相知道,這是皇上正面開始對付他了。
是啊,他現在聲名狼藉,孤苦伶仃了。
曾經跟他交往過密的人早就開始明哲保身,或是劃清界限了。
他……真的完了。
三日后,阿梨親自寫了一封血書,準備敲響登聞鼓告御狀。
她對原身有責任,必須要幫她的母親洗刷冤屈,要讓沈丞相正兒八經的被萬人唾棄,而不是,靠著一些八卦被人指責。
顧祁川陪著阿梨,子告父,必須滾釘床。
顧祁川從知道阿梨要去敲登聞鼓的時候,他就情緒崩了,那可是釘子床,滾過去,血肉模糊,即使阿梨做了準備,那也一定會遍體鱗傷。
所以,他陪著阿梨來,他是阿梨的丈夫,為自己岳母討個公道,他可以替阿梨滾釘床。
阿梨現在還是身負重傷的角色,她撐著顧祁川的手緩緩走到登聞鼓前,深吸了兩口氣,敲響登聞鼓。
皇上聽說登聞鼓被敲響了,立刻召見了阿梨和顧祁川。
阿梨跪在金殿上,雙手舉著狀紙,鄭重開口。
“民女沈阿梨,狀告生父沈長安,拋棄妻女,讓正妻被世人污為外室,受盡苦楚,任由妻女對我們母女欺辱,致使我母親慘死。”
阿梨聲音哽咽的厲害,她知道是原身的情緒在宣泄。
“阿梨,你若是要狀告生父,需要滾釘床……”皇上看著阿梨慘白的小臉,也有些于心不忍,他知道任誰都看得出來,即使沒有她的狀紙,沈丞相也完了。
但,她還是來了。
這女子倔強啊。
“民女愿意滾釘床。”阿梨堅定地說道。
“啟稟皇上,臣,為岳母申冤,狀告岳父,臣來滾釘床。”顧祁川抬頭看著皇上,沉聲說道。
他絕對不能讓阿梨去吃苦。
“祁川哥……”阿梨輕聲喚道。
“你的身體吃不消的,我可以,我傷了,你再給我治就是了。”顧祁川溫聲哄道。
皇上:你倆這……是不是有點太恩愛了,這事不跟朕商量一下嗎?
朝臣:沒眼看。
顧轍向前一步,擋在顧祁川和阿梨身前,“皇上,老臣就這么一個兒子,一個兒媳,兒媳本來就受了這么多的委屈,這釘床……”
眾人目光落在顧轍身上,那意思,咋地,你要替兒媳婦和兒子滾?
顧轍拿出一個玉佩,高舉過頭頂,“此乃先皇御賜之物,先皇承諾可以許臣任一愿望,臣,請皇上免了這釘床之刑。”
皇上:行,很好,干得漂亮。
“既是先皇之諾,朕自當應允,阿梨,你且說來。”
“是。”阿梨看著自家公爹,被人呵護的感覺真是太好了。
她跪在那,緩緩地將這些年,母親的遭遇,自己的遭遇,全部說出。
說完委屈,她以頭搶地,“求皇上,嚴懲沈長安,允我母親與沈長安和離,允阿梨脫離沈家,改隨母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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