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丫,二丫是自己摔倒了,剛好腦袋撞到了石頭上就沒氣了,我們、我們是真不想老三兩口子難過,才想著把她直接埋了。”楊旺說道。
“你說謊。”沈清梨第一時間拆穿了楊旺的謊。
“你個小賤人懂什么!”楊旺氣惱地罵道。
周聿白臉色驟然一亮,他上前,抬手就是一巴掌,“跟我媳婦說話,文明點。”
楊旺打了一個哆嗦,剛剛他被楊老三打了好幾下,都沒有這么疼,他還覺得眼前有點暈。
“你,你個狼……”楊旺還想罵,在觸及到周聿白目光的瞬間,本能的噤聲,他是真的害怕了。
周聿白剛剛那個眼神像是要殺了他一樣。
“聿白媳婦,你怎么說他說謊。”大隊長問道。
“傷口,如果是撞到了石頭上受傷的面是不一樣的,二丫的后腦是一個長條的傷口,明顯是木棍打的。”沈清梨說道。
“你,胡說,胡說!”楊旺媳婦激動地拔高了聲音。
這時候,不遠處走過來一圈人,吵吵嚷嚷的就到了跟前。
“你們干什么,二丫是我打死的。”一個頭發花白的老太太抬著那雙吊三角眼,大聲說道。
“楊老太,你什么意思?”大隊長問道。
“這個丫頭手腳不干凈,我就教訓她,結果她非要跑,我就打她了。沒想到她這么不經打,我就打了她一下,她就死了,一個賠錢貨而已,死就死了,搞什么這么興師動眾。”
“你這個賠錢貨怎么活到了現在!”沈清梨氣得全身顫抖。
那是一個花骨朵一樣的小女孩啊,她怎么能這么云淡風輕的說話。
好像,二丫是什么輕賤的東西,可有可無。
死就死了。
周聿白急忙扶著沈清梨腰身,“清梨,別生氣別生氣。”
“你是什么東西,沒大沒小,你敢罵我。”楊老太太怒不可遏地指著沈清梨的鼻子。
“只要報公安就能真相大白,根據傷口可以判斷出用的是什么樣的兇器,傷口還可以判斷行兇者的身高。”顧祁川走進了人群中。
他下工去打電話了,才回來就聽說出了事。
剛好看見沈清梨被嚇的臉色都白了。
“你胡說什么!”楊家人全都慌了。
“判斷兇手很簡單。”顧祁川看著眾人,目光一一掃過他們的臉,“公安破案的方法多了,你們別急,我會幫你們找個刑偵專家過來。”
“只要他來,看看現場看看孩子,就能找到殺人兇手。”顧祁川繼續說道。
楊旺媳婦腿一軟差點摔在那,“我們不報公安,就一個賠錢貨,不值得興師動眾。”
“就是,我們不報。”
“你們說的沒用,這件事,是二丫父母來決定。”沈清梨冷聲說道。
“楊老三,你要是敢報公安,你看我怎么收拾你,你非要鬧得咱們家雞犬不寧!”楊老太太立刻看向楊老三,幾步走到他面前,抬手就是一巴掌。
啪!
清脆的巴掌聲,讓現場所有的聲音一瞬就消失了。
楊老三眼淚大顆大顆地掉了下來,一個黑瘦的漢子先是嗚嗚,后來嚎啕大哭了起來,“娘啊,我也是你的兒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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