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頭片子,跟他玩什么欲擒故縱,當他沒人玩兒嗎?
他轉身就出了萬寶齋,開上跑車揚長而去。
周觀塵從外面進來,看到何苗拿著的奶茶,不由皺了皺眉頭。
他手里也拎著幾杯奶茶,但他不知道姜芫的口味,就把店里的招牌全買來了。
現在,似乎晚了一步。
他交給苗苗,“給你姐姐送去,讓她選。”
苗苗搖搖頭,“姐姐不喝奶茶,棉棉的腸胃嬌弱得很,姐姐很多東西都不能入口。”
周觀塵雖然不悅,但也有了別的興趣,就拉著苗苗問:“姜芫照顧……孩子很辛苦吧?”
棉棉點頭,“那肯定的,棉棉晚上誰也不找,只能跟媽媽睡,姐姐要起來幾次喂奶。”
這么說,孩子是跟著姜芫睡的。
周觀塵的喉結上下滾動,“那……陳默知就不幫幫她?”
“關陳教授什么……”苗苗意識到說漏嘴了,忙補救,“是姐姐喂奶又不是陳教授。”
這么說,兩個人是一起睡了?
周觀塵眼里的星光頓時弱下去,可他又不甘心,“即便不用他,他也要……”
“你們在說什么?”姜芫從屋里出來,看到苗苗面前擺著一堆奶茶,頓時警惕起來。
“周觀塵,你少禍害小姑娘,你們兄弟兩個,沒一個好東西。”
周觀塵本來就心虛,被罵得有些懵,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應對。
苗苗卻有些尷尬,“姐姐,你誤會了,其實周總是問我你夜里……”
“咳咳,修補得怎么樣,要仿釉了嗎?”他打斷苗苗的話,姜芫可不同于這傻孩子,一聽就明白他是在打聽她和陳默知的房中事。
剛才也是昏頭了,問這些有什么用。
姜芫見他談公事,也就轉移了注意力,兩個人正說著,忽然聽到一個柔弱的女聲,“阿塵。”
聽到這一聲“阿塵”,姜芫生理性反胃,她不由偏頭看過去,果然是白抒情來了。
她瘦了很多,長發白裙的樣子單薄柔弱,好像一陣風都能刮走了。
偏偏拿了個很大的保溫壺,那手腕細瘦,淡藍色血脈在薄薄的皮膚下清晰可見。
看到她,周觀塵也皺起眉頭,“你怎么來了?”
“知道你最近工作忙,我燉了點湯給你補補。”說完,她看向姜芫,“這兩位小姐,一起呀。”
兩位小姐?姜芫瞪著白抒情那張蒼白的小臉兒,她這是怎么了?裝失憶?
疑惑太滿,她不由看向周觀塵。
他神情很淡,“她失憶了,認不得人。”
失憶?姜芫覺得自己像是聽了什么拙劣的笑話。
前兩天周觀塵還說派人去調查她,什么查實了絕不輕饒,現在怎么聽怎么像是笑話。
只輕輕一個失憶,估計就是她真的殺人越貨,他也不會追究的。
姜芫很快就恢復了平靜,她淡淡道:“那就不打擾兩位了,苗苗,我們走。”
周觀塵沒阻攔,只是對白抒情說:“你來我休息室。”
姜芫聽到這三個字,無聲地勾起唇。
手指也無意識地蜷曲起--
幸好昨天她沒用他的休息室,否則真的會給惡心死。
門關上,白抒情怯生生的看著周觀塵,“阿塵,我是不是不該來這里?”
周觀塵咬著煙看她,久久沒有說話。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