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觀塵問姜芫,“他跟你說什么?”
姜芫看著他笑,“你猜呀。”
男人臉沉下來,“他那嘴說不出什么好話,我不猜。”
“他跟我說你不容易,讓我對你好一點。”
周觀塵都要地鐵老人看手機臉了,這是季如冰能說出來的話?
沉默了一會兒,他問她:“那你還喜歡跟他玩兒嗎?”
姜芫點頭,“當然了,他為人幽默,又特別會玩兒,跟他在一起,從能體驗到不一樣的刺激。”
周觀塵低下頭,他想說自己也可以,但想了一圈兒,似乎發現自己除了會“玩人”,別的都不行。
“我以后陪你打網球。”這是他唯一能想到的。
姜芫見有很多人往這邊看,就拉起他的手,笑容溫柔,“沒事,其實我也不太愛玩兒。”
不遠處的杜落梅看向臉色鐵青的秦忱,滿臉的不忿和擔憂。
秦忱的手死死攥著,新做的指甲都要折斷了。
她這幾天一直在想法見周觀塵,但他都在回避。
現在見到了,她的兒子正在受苦,他卻跟姜芫卿卿我我。
她剛要上前去,卻給杜落梅拉住了。
“別去,在這里鬧起來不好看。”
秦忱也不想被人說閑話,她閉了閉眼睛,沉默的走到一邊去。
過了會兒,周觀塵被人叫走,留下姜芫一個人。
她覺得有點悶,就走到外面的游泳池旁。
外面也有不少人,特別是女人孩子居多,孩子們追逐著泡泡和氣球,女人們則談論著這場訂婚宴的奢華。
姜芫出來沒多久,身邊就跟上了人。
看著杜落梅母女,她毫不意外,可以說,她就是給她們制造機會的。
杜落梅短發戴著眼鏡,比起方雅瓊的故作優雅,她是真的一身書香氣的女人。
但是文化人刻薄起來,會讓人更難以接受。
她看向姜芫,“我們談談吧。”
姜芫微微一笑,“好啊。”
“姜芫,你到底怎么才肯放過我的駿駿?”
面對秦忱的咄咄逼問,姜芫覺得好笑,“你什么意思?”
“你別裝了,你敢說把駿駿送入特殊學校,不是你的主意?”
駿駿被送入特殊學校了?這個姜芫還真挺意外的,關鍵是周觀塵從沒說過呀。
怪不得這人看起來很黏糊,但眉宇間總鎖著別人看不懂的愁緒。
自從知道他的身世后,姜芫對他有了更深層的了解。
這個人背負的太多,而且外冷內熱,看起來冷冰冰的,但其實對他在意的,可以豁出性命。
以前是他的母親和哥哥,現在是駿駿。
能讓他把駿駿送入特殊學校,是因為他要真的對自己和棉棉好嗎?
“姜芫,你別敢做不敢當,觀塵都是給你這狐貍精教壞了。”杜落梅沒秦忱那么含蓄,又給姜芫上綱上線了。
姜芫想到他們秦家對陳默知的傷害,對葉館長的傷害,還有對自己的惡意侮辱,不能枉擔了虛名不是?
看了看身后波光粼粼的游泳池,她計上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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