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懷已經跟醫生走到樓梯拐角那兒,姜芫剛要喊就聽到盛懷說了裴寂的名字。
她不由豎起耳朵,聽到醫生說:“盛主任,這樣瞞著家屬真的可以嗎?要是病人一直不醒,我們該怎么辦?”
盛懷的語氣很重,“裴寂的問題我全權負責,你就按照我說的去跟姜芫說,不準自作主張。”
“那是為什么?”
“因為……誰在那里?”
盛懷忽然看到了一片衣角,忙快步走過去。
“姜芫,你怎么在這里?”
姜芫死死抓住他的衣袖,“盛懷,你到底瞞著我什么,是不是裴寂他……”
“姜芫你別激動,裴寂沒什么問題。”
“我不信!”姜芫一夜未睡,激動時一股腥甜涌上喉頭,噗,她吐出一口血,跟著眼前一黑--
在暈倒前,她聽到很多人喊她,但是沒有她想要的那個人。
“姜芫,姜芫。”
熟悉到心痛的聲音響在耳畔,姜芫還以為聽錯了,她慢慢睜開眼睛,看著面前胡子拉碴的男人,
她以為自己在做夢,只看著他掉淚,一句話都不說。
裴寂的心都要給她哭碎了,緊緊抱住她擔心地問:“你哪里不舒服?”
姜芫感覺到他的溫度和力量,不由抬手摸了摸他的臉,“裴寂,真是你?我不是在做夢?”
裴寂在她唇上輕輕咬了下,“疼嗎?”
姜芫搖頭,“不疼。”
裴寂無奈搖頭,“要不你咬我一下,我可舍不得咬疼你。”
姜芫也沒咬,她只是緊緊抱住了裴寂,“不是做夢太好了,我以為你再也醒不過來了。”
“瞎說,這么好的老婆我怎么舍得扔下?你乖乖躺好。”
姜芫胡亂抹了把眼淚,這才注意到自己躺在病床上,而裴寂穿著病號服坐在床邊的凳子上。
她又有些不真實了,難道這是夢中夢?
姜芫抬起自己的手臂,用力咬了一口。
裴寂想要阻止已經晚了,看著姜芫疼得垮了小貓臉。
他心疼地摸摸,“不是讓你咬我嗎?”
姜芫卻顧不上這些,她拉著裴寂,“你趕緊上來,頭還疼不疼?裴寂,你要嚇死我了。”
看她癟嘴又要哭,裴寂忙用唇去堵她的,“不準哭,我都好了。”
推開他的臉,她去看他的頭,額頭那兒還貼著紗布,但看著并不嚴重。
她并沒因此放心,暈倒前盛懷的那些話還清晰地刻在腦子里,他和裴寂在瞞著自己什么。
“你是什么時候醒來的?醫生說腦子里有血腫,可能要好幾天才能醒來。”
裴寂安慰她,“醫生都是夸大其詞,我沒事,倒是你,急火攻心都吐血了,要好好休息。”
姜芫卻不肯,她拉著他的手,“裴寂,你跟盛懷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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