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寂的名字也有個寂,而且來自伊蘭。
不過這不可能,伊蘭人名字的ji只是個讀音而已,跟裴寂不一樣。
開會也能想到裴寂,姜芫揉揉額頭,覺得自己真是無藥可救。
今天她早下班回家養精蓄銳,等著明天上周家。
對于去周家,姜芫還是有很多話想跟裴寂說,可她到家的時候他并不在。
院子里,有個超大的雪人,帶著帽子系著圍巾,鼻子是胡蘿卜做的,就連嘴巴也是西紅柿切片。
李姐說:“這是先生給棉棉做的,棉棉可喜歡了,中午的時候我還抱著她去看了會兒。
姜芫也很喜歡,她讓李姐她們幫忙,在這個雪人的旁邊又做了一大一小,大的穿著裙子戴著項鏈,小的剛站穩,戴著虎頭帽。
姜芫的動手能力很強,經過她手的雪人惟妙惟肖。
李姐站在那兒拍照,“真好,是一家三口。”
裴寂一直到吃晚飯時才回來,還帶回來幾串艷紅的糖葫蘆。
姜芫一見就流口水,伸手去拿中間放了糯米的,“你怎么知道我愛吃這種?”
裴寂看著那手拉手的雪人一家,本來要氣她的謊話到了嘴邊,囁嚅著半天才說:“給駿駿買,順便也給……”
但姜芫沒聽到,她指給他看,“我堆的雪人是不是比你堆的更好看些?”
他的眼睛大概被刮起的雪花迷了,聲音也有些暗啞,“是,女孩子總比男孩好看些。”
姜芫拿了一根糖葫蘆插在雪人的手臂邊,“這下更完美了。”
是的,更完美了,只是不知道他能不能活到雪人融化那天?
兩個人在外面站了會兒,裴寂還給她和棉棉拍了很多照片,才去了餐廳。
直到坐在溫暖的屋子里,裴寂才醒悟過來,自己讓她厭惡生氣的計謀還沒有施行。
他卑劣地知道什么是她的痛點,想用駿駿和秦忱來讓她生氣。
這樣多來幾次,她一定不愛了。
可想得容易,一看到她溫暖的笑臉,他的嘴巴就像是涂了膠水,根本張不開。
不行,不能這么耽誤下去,他的時間不多了。
他坐下,伸手給她舀了一碗魚湯,自己卻沒動筷子。
他故意說:“我在外面吃過了,吃不下。”
姜芫自顧自的看照片,并沒有在意他的話。
裴寂加重語氣,“我今天是給駿駿找學校,飯也是跟他吃的。”
這次,姜芫果然聽到了,還沉了臉。
裴寂繼續說:“吃飯的時候秦忱也在,我們……”
“是特殊學校嗎?作為叔叔你是有責任為他好好打算的,萬一真成了社會毒瘤,家長的責任很大。”
裴寂完全沒想到她這么大度,“可你不生氣嗎?我跟他跟秦忱吃飯。”
“是呀,你們吃飯,難道還干了別的?”
裴寂語塞,他是編不出跟秦忱上床這些惡心話的。
姜芫拍拍他的手,“你不要有心理負擔,我是不會吃醋的。雖然我做不到接受他們,但你是他的親叔叔,你有你的責任,我理解。”
裴寂心里愧疚又難過,他何德何能找這么好的太太,姜芫好得讓他舍不得去死。
“對了,明天我要去萬寶齋工作。”姜芫故意換了個話題,說起去周家的事。
哪知裴寂一聽就嚴肅起來,“你不要去。”
姜芫忙說:“是因為我曾經是周家的媳婦要避嫌嗎?我跟館長也說了,可他說不要緊,他相信我的專業操守。”
“周家那邊水很深,還牽扯著方家以及別的勢力,讓你去恐怕就是因為別人不想趟這趟渾水,你們館長就是說得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