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別了。
生日宴會舉辦的很隆重很完美,蛋糕也很好吃,賓主盡歡。
結束已經是10點多,棉棉早就送回家睡覺,姜芫喝了兩杯酒,已經困得睜不開眼睛。
她是被男人親醒的。
迷迷糊糊中,她摟住裴寂的脖子。
手指的戒指硌著他的脖子,有點疼,去給他帶來更真實的存在感,他去親她的手指,一個熱吻烙印在掌心。
都說手掌是通往心臟最近的地方,姜芫只覺得心口都熱起來,她用力仰起頭,急切地去尋找裴寂的唇。
“裴寂,愛我。”
男人的大手捧住她的后腦,一點點親上去,“寶貝,別急,都是你的。”
姜芫急切地解著他的腰帶,濕漉漉的吻印在他腹肌上。
今晚的他們也像是煙花。
每一次綻放,都是全力以赴的燃燒,哪怕就一瞬,也要留下最耀眼得到光芒,銘記一生。
下半夜,裴寂把姜芫從自己懷里輕輕拉出來,放在枕頭上。
起身穿好衣服,然后低頭看著她。
半晌之后,一個吻印在她額頭,他閉了閉眼睛,大步走出去。
外面,三長兩短的哨音已經響了好久,催促他離開。
他還是去了棉棉的房間。
小家伙睡覺不老實,小腿踢了被子。
裴寂想到她叫爸爸時的模樣,眼淚差點掉下來。
“棉棉,爸爸要替你去征戰四方了,以后就由你來保護媽媽,好不好?”
小棉棉不知道夢到了什么,吧唧了下小嘴兒,喊了聲“爸爸”。
裴寂豎起耳朵,他確定剛才聽到的真是爸爸。
他的女兒,夢里喊他。
心臟疼得要爆開,他緊緊攥住了手指。
棉棉,不要怪爸爸,爸爸也想陪著你長大,可爸爸沒有時間了,那么就替你掃清障礙,讓你們一輩子再無風雨。
他閉了閉眼睛,狠下心去轉頭離開。
“你要去哪里?”女人的聲音響起,在安靜的夜晚像鼓錘重重敲在他心上。
裴寂有些狼狽地轉過身,不算明亮的燈光下,姜芫身上披著一件羊毛披肩,披頭散發地站在那兒。
他喉頭一哽,一時間愣住,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姜芫的目光從他的臉移到他手邊,那里拎著個小箱子。
裴寂自己也看過去,他笑容僵硬,“我……”
“想好了再說,裴寂,我讓你想好了再說。”
裴寂被她緊繃的臉色和話里的冷意嚇到了,他是多聰明的人呀,一看就知道姜芫知道了什么。
很多念頭在腦子里一閃而過,他選擇了最氣人的。
晃了晃手里的箱子,他一臉淡漠,“被你發現了,好吧,我也不隱瞞了。重新自我介紹一下,伊蘭雇傭兵灰天使,寂。”
姜芫一點也不驚訝,還是直直深深地看著他。
裴寂心中了然,就加重了砝碼,“箱子里裝著羊皮卷,我要帶走,你別攔著我。”
姜芫還是不說話。
裴寂繼續演,“你說國家是你的底線,可我不是華國人,我只是個給錢什么都做的傭兵,現在有人要這份羊皮卷,我要……”
“你這么說開心嗎?”
裴寂被打斷,整個人像二哈一樣傻愣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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