槽!
季如冰大罵。
白鳳聽到動靜趕緊進來,看到滿床滿地的葡萄不由問:“怎么了?”
丘丘紅著眼睛說:“奶奶,我錯了。”
說完就撲到白鳳懷里,也不說自己錯了什么,只是嗚嗚地哭。
季如冰都要氣死了,這不是個活脫脫的小綠茶嗎?
云猜真是教得好呀。
白鳳見小孩兒一直哭,哄不好的那種。
邊哭還邊說他錯了,他要回家找媽媽。
這孩子多懂事大家都看在眼里,白鳳就把所有錯誤都算在季如冰頭上。
她啪啪打了他好幾巴掌,“你這渾蛋,整天在外面浪蕩不回家,回家后也不好好當個爸爸,就惹東惹西,是不是你想氣死我呀。兒女呀,都是債。”
可不是嗎?兒女都是債,他季如冰的報應就是這個球兒。
“您看看這盤子這葡萄我的臉,您的大孫子砸的。”
“那還不是你對他不好?丘丘多乖一個孩子呀,都給你逼到這份上了,太可憐了。寶,別哭別哭,奶奶疼你。”
季如冰越發覺得好笑,他看了眼趴在白鳳懷里的孩子,說了聲“你有種”就摔門而去。
丘丘很懊惱,他不覺得給媽媽要房子有什么錯,錯的就是這個渣男。
大晚上的季如冰一肚子火,打電話找人出來喝酒。
裴寂是肯定喊不出來的,他現在恨不能長在姜芫肚子里。
盛懷也叫不出來,這貨最近不停地加班,失戀讓人瘋狂。
倒不至于沒別的朋友,但季如冰就覺得沒意思。
人生呀,寂寞如雪。
第二天,云猜見到了季如冰。
他貴人踏入賤地兒,看著這2000塊錢一個月的公寓酒店,竟然跟學校宿舍一樣搭起上下床。
一個房間住4個人,簡直落腳地兒都沒有。
房間里的女孩兒忽然看到個帥哥,都以為是網紅模特。
他穿著白色休閑褲,同色的緞面襯衣松松垮垮地解開了好幾顆扣子,露出了胸口的冷白皮膚以及雙層項鏈,手臂上是她們認不出牌子的手表,那個h造型的手鏈倒是認識,但不知道是真是假。
女孩子們都看過去,有膽大的去跟他搭訕。
“帥哥,你找誰呀?”
季如冰心情不好,沒興趣跟她聊騷,“云猜呢,讓她出來。”
云猜剛住進來,這女孩還不認識,不由往屋里看。
云猜剛從洗手間出來,就聽到了自己的名字,不由走出去。
見到季如冰,她心里一突突。
“你怎么找到這里了?”
季如冰手里拿著一副茶色墨鏡似笑非笑,“是呀,我怎么能找到這里呢?”
云猜一下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忙說:“你別亂想,我留下是為了丘丘。”
“你要是為了我,我也不能讓。”
云猜又羞又氣,她隱約記得季如冰嘴巴不饒人,不過那時候他要舔著她吃飯,所以總是云猜姐姐云猜姐姐地叫,倒讓她忘記了他嘴巴又賤又欠。
見她沉默不語,季如冰越發認證了自己的猜想,就懶懶地抬眉,”帶著你的東西,跟我走吧。”
云猜不解,“去哪里?”
“你兒子給你要了房子,去住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