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問得,季如冰人心黃黃。
他想到了昨晚那個夢,還有早上那件內衣。
紫色的,帶花的,他記得女人有條紫色帶花的連衣裙,穿起來顯得胸格外大,腰特別細。
“喂喂,渣渣冰,你在想什么?”
季如冰這才意識到自己往嘴里塞了一顆麻椒,他趕緊吐出來卻已經晚了,嘴里又麻又澀。
他趕緊打開一瓶水去漱口,等徹底沒味了也就沒了食欲。
懨懨站起,他問盛懷,“晚上金雀臺,盛打官人來玩兒呀。”
盛懷搖頭,“不去,有事。”
“你有雞毛事,不會是被人踹了連那功能也消失了?”
盛懷臉陰沉下來,“晚上要回老宅。”
季如冰也不說話了。
盛懷以前跟家里人關系很好,他是老來子,幾乎是姐姐一手帶大的,跟姐姐比爸媽都親。
可因為虞歡,他跟家里人也漸行漸遠……
晚上,季如冰還是去了金雀臺。
他有的是朋友,只是分是不是酒肉而已。
今晚這些,就是酒肉朋友。
他身份地位高,全場最漂亮的姑娘坐在了他身邊。
他抬眸,看到對方有一雙很亮的眼睛。
金雀臺這兒就不可能有丑姑娘,眼前這位除了容貌好,眼睛帶著這里人不曾有的活力。
一問果然,是新來的。
女孩兒性格有些野,不像金雀臺的老油條那么會討好人,甚至說話有些冒犯。
但哪會是真的冒犯?
說了幾句話季如冰就覺察到,這不過是她獨特的風格而已。
這么說吧,她是摸準了有錢人的“賤”,想要自己有那么點不同。
這種虛偽的女人平日里他是不會多看一眼的,但今晚總覺得她眼睛特別漂亮,就想帶她出場。
他素了太久,以至于會做那種夢對一個女人的內衣發春,他得泄泄火。
女孩也看出他的意思,就有意無意地往他身上蹭,露出了胸口和大腿。
季如冰卻索然無味。
他忽然想起裴寂來。
對,面對女人的勾引,他想的是,裴,寂!
他們以前也在金雀臺玩兒,那時候裴寂還是周觀塵,他從不容許女人坐在他身邊,也不跟任何女人鬼混。
那時候,大家以為他為了白抒情守身。
其實從一開始,他就只有姜芫一個人。
有一次他問裴寂,“你正正常常一個大男人,難道不想嗎?那么漂亮的女人熱乎乎的肉貼在你身上,你就沒反應嗎?”
裴寂當時怎么說?
他說我不是人不是畜生,不會控制不了胯下的二兩肉。
當時季如冰還不服氣,喝點酒一刺激,管他身下的是誰,爽就完事兒了。
可現在,他終于體會到了裴寂說的那種感覺,他不想這么放縱身體,沒意思。
正想找個機會脫身,外面來了幾個人。
其中就有穆語和她哥哥穆。
季如冰就愁沒借口,就跟著穆家兄妹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