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子都詫異,交換一個眼神。
季如冰也不理他們,去廚房找餐具,沒一會兒,就端著一盤烤鴨,一盤芥末大蝦,還有一個6寸的櫻桃蛋糕。
放在餐桌上,他拉開椅子坐下,看母子倆都看著他,不由惱羞成怒道:“看什么看,吃飯呀。就炒一個青菜,養兔子呢。”
丘丘到底是小孩子,一下高興了。
“爸爸,原來你沒走,是去買飯了。”
他很少叫爸爸,這次喊得分外好聽。
季如冰挑著眉,“不然呢?男人漢大丈夫,我犯不著跟個女人計較。”
話說著,夾了一條鴨腿放在云猜碗里。
不論是為了孩子還是別的,這個橄欖枝她得接。
站起身,她說:“我去給你盛飯。”
“媽媽我去。”丘丘跳下椅子,噠噠跑到廚房里拿碗。
餐桌前就剩下他們兩個人,頓時一股淡淡的尷尬在彌漫。
忽然,男人抓住她的手就咬了一口。
還沒感覺到疼,云猜就下意識地尖叫,可看到他眼底的促狹,她生生給壓下去。
由咬變為吮,他在她手背上吮出一個印子來。
云猜都無語了。
種草莓人家有種脖頸的有種胸口的,還是第一次看到種手背的。
她把手背在衣服上擦了擦,表現得很嫌棄。
季如冰的心情卻一下好了,黑眸睨著她不說話。
云猜瞪過去,誰怕誰呀。
可她怕他。
這男人眸光不同往日的風流深情,像是長了細小的牙齒,就這么看著她的身體就起了細細密密的電流,每一寸皮膚就像剛才被吮吻過一樣,收緊皺起。
“你們怎么還不吃?”
丘丘的話打破了僵局,也把云猜給拯救出來。
她摸摸發熱的臉,真怕時間久了自己頂不住,會生撲了季如冰。
這男人,對女人來說就是頂級春藥。
這頓飯,只有丘丘一個人是在認真吃。
一連兩碗米飯才放下筷子,他擦了擦嘴角的油,摸著肚子說:“我好飽,爸爸媽媽你們吃,我先去看動畫片了,你們吃完碗筷放著就行,我來洗。”
雖然已經見怪不怪,但季如冰還是感嘆這個神仙寶寶。
怎么就這么乖這么奇怪,把他爸爸比得一文不值。
那么今晚他就表現一回吧。
于是,吃完飯后他就收拾碗筷,還洗了碗。
平日里看丘丘洗碗很簡單,可他卻覺得手都不夠用,弄得到處是水和泡沫,連地上都有。
云猜沒阻止,任何人都有第一次,以后再洗就好了。
當然,也不知道有沒有以后。
最近,她總是這么悲觀,特別是在最開心的時候,這些情緒動不動就涌上來。
季如冰雖然過程狼狽,但不代表結果不好。
他見不得虎頭蛇尾,萬事更求完美,最后用了一包廚房紙把臺面和地面清理干凈,比云猜自己收拾得還干凈。
不過也浪費了大量時間,然后他就去浴室,又用了半瓶洗手液洗自己手上的大蔥菜渣味。
等回房間,云猜都睡了。
看著她安靜地躺在床上,他心里百味陳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