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抓住了她的手腕,用力拉了過去,她跌落在他懷里。
姜芫的第一反應是別壓到他的傷口,絲毫沒注意到她被他按在枕頭上還親了過來。
她剛要掙扎,看到他包裹著紗布的肩膀,一時有些遲疑,慢慢放軟了身體。
就當救命之恩的謝禮。
男人的吻異常的激烈。
像是個在沙漠里渴了很久的人,而她是他的水源,要全部吸入到肚子里。
他的傷……
姜芫正想怎么勸他停下,忽然感覺到身體一松,耳邊傳來他低低的悶哼聲。
姜芫慌了,手忙腳亂地爬起來,緊張地問:“怎么了?傷口是不是疼了?”
毫無疑問是,她剛剛包扎好的傷口已經滲出血跡——
她的視線對上他一貫冷傲的臉,薄薄的唇噙著笑意,他絲毫不當回事。
姜芫都要給他氣死了。
周觀塵回家不到一天,又給送回了醫院。
面對盛懷那不贊同的目光,他一臉的不在乎。
盛懷下了黑手,在他的悶哼聲中說:“節省點醫療資源,行不行?”
他依然風輕云淡,甚至帶著些回味,“沒辦法,美色當前,控制不住。”
盛懷就奇了怪了,“你們結婚三年,你才控制不住?”
周觀塵緘默了幾秒,“情況有些復雜,你是光棍兒你不懂。”
盛懷有些生氣,瞧不起誰,他是沒結婚,但不代表他沒睡過女人。
大概是為了報復周觀塵的嘲諷,盛懷把他沉迷女色導致傷口開裂的事告訴了季如冰,然后那個大嘴巴子就拎著一堆裂開的香蕉石榴榴梿來了醫院。
傷害不大,侮辱性特別強。
周觀塵一口咬掉香蕉的一半,把皮扔在他身上,“滾,下一個扔的就是榴梿。”
季如冰嘻笑:“老周,你好好休息,我已經讓抒情過來照顧你,估計快到了。”
“大晚上別讓她折騰了。”
周觀塵一如既往地體貼白抒情,而對于同樣受傷的姜芫,他就隨便支使。
姜芫已經習以為常,沒往心里去。
但聽到季如冰要走,她就送出門去。
季如冰看著跟在身后的女人,不由一愣,“你干什么?”
姜芫走到他身邊,“就是送送你,這么緊張干什么?”
“像你這種居心叵測的女人,我當然要提防,誰知道你……”
話還沒說完,他就閉了嘴,因為姜芫軟軟的身體靠過來。
平日里風流不羈的人也不知怎么了,覺得頭腦發暈,他下意識地后退,“你要做什么?”
姜芫撐起手臂靠在他身后的墻壁上,壁咚他,“季如冰,昨晚的事是你調查的吧?能跟我說說嗎?”
女人身上淡淡的香氣像是迷魂散,讓他手腳都沒了推開她的力氣,“想要知道去問老周。”
“我就是想聽你說,還是你做了虧心事,不敢說。”
季如冰渾身發熱,心跳也紊亂起來,“我聽不懂你說什么。”
“昨晚,你故意用何苗引我上鉤,然后再安排人襲擊我,事后你抹平一切痕跡,還處處詆毀我撮合白抒情和周觀塵,你做得還不夠明顯嗎?”
季如冰皺了皺眉,“你說那人是我找的?姜芫,你腦子有病吧?小爺我沒那么下流。”
姜芫一把扯松了衣服,“你就是下流,你不但覬覦兄弟的情人,還欺負兄弟的老婆,我要去告訴周觀塵,你強迫我!”
季如冰都給她氣笑了。
這女人果然是詭計多端。
“你去呀,看看老周信我還是信你?姜芫,其實你不用賊喊捉賊,你那點兒骯臟心思我們都看得透透的,都是老周不計較。別找虐了,嗯?”
說完,他推開姜芫,落荒而逃。
姜芫卻陷入沉思,賊喊捉賊,他們自以為是她自導自演?
不行,她可不能擔了這樣的污名,這件事必須查清楚。
在外面待了一會兒冷卻大腦,她才回到病房里。
一推門,她就看到白抒情抱著周觀塵,在……熱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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