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之上心越來越緊張,恨不得車子飛起來。
秘書看到他一路飛奔,不由驚訝地問:“總裁您這是有什么急事嗎?”
他把門一關,“不準人來打擾我。”
打開抽屜拿出那個檔案袋,他伸手就要拆開。
可就在那一瞬,他的手還是一顫--
那萬一不是呢?
他豈不是又白激動了?
片刻之后,他為自己的猶豫感到羞恥。
就算不是,也就是現在這樣,但萬一是,那么如果他一直稀里糊涂的,就是最大的損失。
想到這里,他沒有再猶豫,拿出了那一張薄薄的紙。
……
秀姨燉了蹄花黃豆湯,讓何苗給姜芫送到醫院。
何苗就抱著棉棉逗弄,一邊跟姜芫閑話。
“姐,你昨晚是不是想要告訴姓周的真相?”
姜芫點頭,“我慌了,當時只能想出那種辦法,可現在冷靜下想想,幸虧沒說。”
“我也想了,他是不會信的。陳教授生日那天盛醫生拿走了棉棉的頭發,肯定早做了親子鑒定,可我們早就偷偷替換成了我的頭發,他只能得出非親子的結論,當時你要是說了,他也會說你為了救棉棉撒謊。”
姜芫自嘲地勾起唇角,“就算我們沒換他知道棉棉是他親生的,結果也不會變的,他愛白抒情的孩子勝于一切,又怎么會把棉棉放在眼里?”
何苗低頭親了棉棉一口,“所以說,是我們棉棉小寶寶吉人天相。”
姜芫也有種死里逃生的感覺,不管是對疾病,還是周觀塵。
……
周觀塵看著檢測報告,無聲地抽了抽嘴角。
到底是誰給他的勇氣,讓他覺得姜芫的孩子是他的?
一次次希望又一次次失望,他就像個小丑一樣。
狠狠撕碎鑒定報告,他發誓,以后姜芫和她的孩子都跟他一點關系沒有。
至于那盒藥,就當對她以前的彌補,以后恩怨兩清,再也不來往。
周觀塵心情極差,正抽煙消化,盛懷又來雪上加霜。
他的聲音透著興奮,“結果怎么樣?”
周觀塵都沒給他一點想象的空間,直接說不是。
“不是?你沒看錯?”
他冷笑,“我大概不認字?”
盛懷還是納悶,“怎么會不是?難道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我親自從孩子頭上摸下的頭發,又親自扯了你的,鑒定也是可靠的人做的,甚至都沒寫名字……”
“算了,以后不要再提了。”周觀塵的聲音悶悶的,能聽出失落。
盛懷還是不太相信。
他是個精神科醫生,擅長催眠和心理側寫,自覺比一般人看透很多事,可怎么就看錯了呢?
不過他也不好再挖周觀塵的痛點,就安慰了兩句。
周觀塵說:“對了,我要出去兩天,你幫我好好照顧駿駿。”
“這個時候?”盛懷不理解,最近亰北不太平,大小事一件連著一件,萬寶齋更是。
他這個時候離開,不是給周觀垚在鉆空子嗎?
“可以不走嗎?”
“不行,是很重要的事必須去。盛懷,拜托你了。”
盛懷心頭一顫,周觀塵這話讓他想起幾年前他離開那次,一樣的心驚肉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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