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常綺思終于恢復了正常，睜開眼睛看著云歸月，才發現她的額角也有汗珠。

看來師父也不是想象中的那么輕松，但是還是愿意幫助她這個什么關系都沒有的人。

常綺思抿了抿唇，心里清楚自己是師父的一種負擔，而師父……是因為善意才將她留在身邊的。

師父是個好人。

“怎么了？這副表情。”

云歸月的聲音將常綺思的思緒給拉了回來，于是瞬間換上了一副笑臉，“沒什么，師父你沒事吧，我看你好像有些費力。”

“沒事。”云歸月搖搖頭，“你體內的靈力和魔氣旗鼓相當，魔氣雖然被封印，但是稍微受點刺激就會試圖掙脫出來。

這么多年，你每一次晉級，大概都十分辛苦吧。”

常綺思的鼻尖有些酸澀，因為這么多年，還從來沒有人關心過她這個問題。

父親整天就知道懷念娘親，她連長大都是靠著家中的下人和樂觀的性子，她想要引起父親的注意，但是父親卻并不愿意看見她。

她沒有說過，在她覺得人生了無生趣的時候，她聽說了云歸月的故事。

不可否認，那故事的確勵志至極，她也想過自己能夠絕地翻盤，但是人生哪里有那么多的奇跡。

可是即便是這樣，她也想要距離這個奇跡近一點，再近一點，直到她坐在了奇跡的對面。

人生中鮮少的溫暖，的確讓她有些喜歡。

常綺思卻仍舊笑著，“從前再苦以后都不會苦啦，因為有師父在！”

云歸月的嘴角也不由自主的翹了起來。

這孩子的情緒，是會影響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