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歸月把這歸結于蘇木管教下人有方，便也沒有去想太多。

那西涼城城主被蘇木派人給送了過來。

他被折騰了這么許久，從城主府到秘境，再從西邊到南邊，早就已經折騰的只剩下半條命。

云歸月的丹藥除了凈化血液之外，還用一部分藥吊著他的命。

她坐下來，姿態慵懶，居高臨下的看著城主，“故地重游，有何感觸？”

西涼城城主的眼睛早就已經失去了光澤，他此時緩緩抬頭，意識甚至有些恍惚。

嘴唇即便是在這水汽氤氳的無妄海邊，也依舊干裂干燥。

他聲音沙啞難聽，“能否饒我一命。”

“什么？”

他的聲音實在是太小，發音也實在是不清楚，云歸月著實沒有聽清。

城主抿了抿唇，又重復了一遍，“能否……饒我一命。”

云歸月這一回聽清了。

她輕嘆一口氣，“你該知道，你的生死的決定權并不在我手上。”

城主此時說話倒是清楚起來了，“但是你說話，蘇木一定會聽。”

“我為什么要幫你？”

云歸月的這一問一時間讓城主不知所措起來。

是啊，她憑什么幫他呢。

他作為一個城主，擁有的最寶貴的財富都在那一片秘境中。

即便是那片秘境里的東西，也全都被這一群人給拿走了，而現在剩下的最珍貴的鮫人王的血，對于他們來說也是唾手可得的關系。

所以……他真的沒有什么可以拿得出手的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