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間的自由假掌柜的是可以感受到的，他被束縛了這么多年，從來沒有一刻是感覺如此輕松的。

這就是自由嗎？

云歸月皺著眉，一揮手，將他臉上的偽裝給卸下去了。

終于，那偽裝下的臉露了出來，竟然出乎意料的是一張十分年輕的臉，看起來年紀和楓融差不多。

偽裝失去之后，就連那雙眼睛都更加澄澈起來，而沒有了作為掌柜的那種狡猾和奸詐的感覺。

他跪在地上給云歸月磕頭，“多謝姑娘幫我解除契約，多謝姑娘！”

“你先起來。”

云歸月話音落下，那男子便擦著眼淚站起來，激動的情緒顯然還沒有散去，說話都在抽抽搭搭的。

“你……”

“嗚嗚嗚……”

云歸月還沒開口，對方就開始哭個不停，很明顯在憋，但是憋不住，于是哭出來的聲音就更加詭異了。

云歸月：“……”

“你要是再哭的話，你和那個人的契約我會重新還給你。”

聽到這話，天主閣里面的招財一愣，“主人，這玩意兒能還回去嗎？”

“不能。”

招財：“……”

但是很明顯，那男子相信了，因為他瞬間閉上了嘴，看著云歸月的眼神有些害怕。

云歸月問道，“現在可以說了吧？那個和你契約的到底是什么人，你奉他的命令到底在做一些什么？像你這樣的人到底還有多少？”

男子擦了擦眼淚，說話的時候甚至還有些哽咽，無法平靜。

“我……我其實也沒有見過那個人，我們每一次見面都是隔著屏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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