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嫣快步走到偏廳,果不其然看到一個纖瘦窈窕的女子坐在黃花梨八仙桌的旁邊。
她的手邊還放著一個巨大的半舊藥箱。
偏廳一邊的小丫鬟先看到了虞嫣,急忙行禮道:“小姐。”
然后虞嫣就看到坐在桌邊的人動了動,站起身來轉頭看向她。
作為男主的后宮眾人之一兼后期的最大功臣,白宛人如其名,面色清冷,姿態高潔,如同雪山上純潔無瑕的雪蓮花,冷的像塊冰但是美的想要讓人摘下她。
和虞嫣完全是不一樣類型的人。
“虞小姐。”她站在那里微微欠禮,身姿彎折出漂亮的弧度。
聲音像是初春禮剛剛化開的溪水,帶著細碎的冰渣。
“白……白小姐。”虞嫣從門口走進來,從白宛低下頭的角度只能看到虞嫣腳上的珍珠繡鞋。
上面的珍珠顆顆圓潤,大小統一,在陽光下散發著盈盈的光芒。
即使是早已知道虞嫣京城第一美女的作風性格,白宛親眼見到以后也為她的豪奢而嘖舌。
這種珠子即使在首飾鋪里都是極為搶手的存在,沒想到虞家的大小姐竟然只是把這些珍珠當做繡鞋的點綴。
虞嫣坐在了她的對面,她靜心屏氣,把注意力都放在接下來的診斷中。
“虞小姐,麻煩伸出你的手腕。”
虞丞相雖然人在外面坐著,但是心卻早已飛進了旁邊的偏廳里,他有些心不在焉的刮著茶水表面細碎的茶葉。
連想要和沈煜搭話的心情也沒有。
沈煜默默的坐在那里,等待著白宛的診斷結果。
趙氏急急忙忙的從外面趕回來,她今天早上早早的去城里藥鋪查賬,直到有人告訴她說家里來了個神醫谷的醫女正在給小姐看病。
趙氏聽到這話哪里還能坐得住?
她拋下了賬本,快馬加鞭的往家趕去,心里不停念叨著希望這次的白醫女真的有用,能夠免除她家女兒生病之苦。
邁進會客廳的時候,就看到一個從來沒有見到過的小姐提著藥箱從里面走出來。
正在和虞丞相探討虞嫣的病情。
她快步走過去,小聲謹慎的問道:“白醫女,我女兒的病怎么樣?”
“令千金沉疴宿疾,天生體寒,想要徹底根除基本上是不可能的。”白宛搖了搖頭。
“我也只能盡力一試,如果要是有效的話,令千金頭痛嗜睡的毛病應該可以大大改善。”
“不用經常受病痛煎熬。”
“多謝白醫女,”趙氏幾乎要喜極而泣。
“白醫女需要什么藥材盡管開口,事成之后必有重謝。”
一邊沉默多時的虞丞相開了口,“白小姐最近能否住在府上,照顧小女的身體?”
“診金我們給三倍,還望白小姐能夠體諒我們的愛女之心。”
“這,”白宛的目光看向沈煜。
只見到沈煜笑著扣上了茶碗的蓋子。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虞嫣從偏廳里走了出來,她看著即將住到自己家的白宛,以及一邊淡定喝茶的沈煜。
覺得世界線都錯亂起來。
為什么男主沒有讓白宛給他治腿呢?
沈煜中午吃了飯,到了虞家給他安排的客房休息。
他剛一進門就聽到了一道輕輕的呼吸聲,他作勢要解開衣服卻發現那人還是沒有動靜。
他笑著推著輪椅轉過屏風,就看到虞嫣倚靠在床邊靠著軟枕睡著了。
他有些哭笑不得,打算給虞嫣調整一個舒服的睡眠姿勢。
少女穿著一件嫩黃色的齊胸襦裙,外面穿著大袖薄紗外套,腰身綿軟,盈盈一握。
沈煜幾乎下意識的回憶起了那種膩人的滋味。
虞嫣斜斜的躺在那里,手里的團扇搭在了腹部,想來睡覺之前還拿著這把團扇扇風來著。
沈煜剛剛給她挪好了位置,就看見躺在那里的人就睜開了眼睛。
她眨了眨眼睛,長長的睫毛像蝴蝶翅膀一樣上下緩慢的抖動,太陽光點隙過她卷翹的睫毛,篩下小塊的陰翳出來。
沈煜靠近她,和她親密的頭低著頭。
兩個人的呼吸交融,纏綿到了一起,帶著不可說的午后曖昧。
“醒了?”沈煜低笑,聲音低沉,酥了虞嫣的半邊身子。
虞嫣還有些迷糊,她本來是在這里等沈煜的,結果沈煜久久不回來,她坐在這里太無聊然后就睡著了。
她自覺地往里面躺了躺,給沈煜讓出了位置。
“有些醒了。”
沈煜被她的回答逗笑,所以到底是醒了還是沒醒?
他雙手用力,把自己的整個身體撐了上去,整個人躺在了床的最外側,把虞嫣虛虛摟在懷里。
從外面看去幾乎看不到躺在最里側的虞嫣的身體。
“還很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