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山門的玉臺仙尊開課講心經了。
即使是虞嫣對這個不著調的師兄有些偏見,也不得不說玉臺在講道法心經這一方面確實有兩把刷子。
能把那么枯燥無聊的心經講得生動有趣,簡單易懂,還能深入淺出,舉一反三。
完全不亞于大學里的高數老師能用1+1=2的方法教會你線性代數。
看了一眼自己的兩個小徒弟,虞嫣果斷向玉臺提前預定了兩張最前面的門票。
得到了師兄擠眉弄眼的揶揄:“師妹終于看到師兄的優秀之處了,我以為師妹一心只喜歡練劍閉關呢。”
虞嫣沒說話,只是揮了一揮袖子,冷魄劍從袖中飛出,懸停在半空中嗡鳴作響。
一股寒意撲面而來,氣勢洶洶。
得,這劍的氣性比小師妹還大。
玉白在冷魄劍的威逼下識相的閉了嘴,笑瞇瞇地答應了虞嫣的要求:“既然小師妹開了口,一切都好說,第一排左手邊兩個位置怎么樣?”
“能看到師兄帥氣的臉龐。”
虞嫣把響得更劇烈的冷魄劍收回袖中,面無表情的道謝。
“多謝師兄。”
“怎么?你不想去嗎?”
虞嫣遞給顧景川一杯水,示意他有什么話可以直接說。
顧景川用自己的小手包住茶杯,大大的狐貍眼偷瞄了一下虞嫣平淡的表情,嘴里期期艾艾地問:“師尊,您是不是嫌我很笨啊?”
要不然怎么會讓他去玉白師伯那里學心經?
看到顧景川忐忑如被拋棄的小獸一樣的表情,虞嫣頓時心頭一軟。
景川的母親對他的影響不可謂不大,連這種事情都能讓他變得這么患得患失。
她放低了聲音和他解釋,清冷的眉眼仿佛也帶上一兩分世俗的溫軟。
“你師伯的心經造詣是云山門乃至修仙界的翹楚,你去多學學他的學習方法總沒有壞處。”
“我做不到他那樣深入淺出,講起心經來總枯燥無味一點。”
顧景川的表情依然沒有變化,依舊抱著杯子眼巴巴的看著虞嫣。
虞嫣輕笑一聲,沒有忍住摸摸顧景川蓬松圓潤的腦袋,安慰他:“你到時候要是還是學不會的話,再來找我。”
看慣了師尊冷若冰霜、面無表情的模樣,猛然輕笑起來讓顧景川有些受寵若驚。
他癡癡地盯著師尊如梨花初綻的笑容,不知不覺地伸出手去摸了摸剛剛被虞嫣觸碰過的頭頂。
“嗯嗯,”顧景川摸摸自己的腦袋,笑容燦爛地夸虞嫣。
“師尊您可真好看,和我娘親一樣好看。”
玉臺仙尊的講經課很快就正式開始了,顧景川和大師姐兩個人早早地坐在了前排等待講經課的開始。
“師弟,”花冷霜有些疑惑。
她看著顧景川從洞府出來的時候就愛惜地背著一個鵝黃色墊子,甚至在到了這里之后,放墊子之前還掏出了手絹細細地擦去了墊子周邊的塵土,最后才心滿意足的把墊子放到了地上。
“這墊子不是隨便放到地上不就行了?”
至于這么愛惜嗎?看起來比她這個女孩子還要精致。
顧景川嘿嘿笑了一笑,露出一口雪白可愛的牙齒,他跪在墊子上往下面蹭了蹭,露出了鵝黃色繡布上面的小狐貍。
“這是師尊找繡娘給我繡的,可愛吧?”
“什么,這是師尊讓人給你繡的?”
好嫉妒啊,花冷霜默默咬起了牙。
雖然不是師尊給他繡的,但是師尊這個不通庶務的人能想起來就已經是天大的恩賜了。
更別說給他專門找人繡墊子了。
雖然知道小師弟身世很可憐,但是在這一刻花冷霜還是深深的嫉妒起了小師弟的待遇。
她高仰起頭,裝作不在意的成熟大人模樣:“沒事,我的墊子也是我娘親給我繡的。”
小師弟沒有娘親和爹爹,師尊多關心一點他也是應該的。她是大孩子了,要學會愛護小師弟。
他們兩個個頭不高,坐在第一排卻顯得尤為扎眼。
尤其是顧景川,在一群師兄師姐中更是尤其的矮,看的后面的人心理頓時不平衡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