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兩人之間偶爾還會通書信,只是此次回京,坊間傳聞說皇帝是要針對北疆兵權下手。
流甚囂塵上,連原主也聽到一點風聲,經常指派白丹去打聽消息,結果被柳氏說是私通外男。
后面翻出書信,得知是秦二郎的書信,安定侯態度才緩和幾分,沒多久陛下親自賜婚。
捋清這些不難,難的是白丹的態度,這個丫鬟難得如此為她著想,真是在為她著想嗎?
這個人會有這么好心?
扶容琢磨半晌,突然又想起秦府牌匾上縈繞的邪氣,心頭一緊。
如果沒記錯,秦府不僅有個秦二郎,還有兩個妹妹一個舅母,一別匆匆數年,也不知如何了……
似乎是被她沉默的態度搞得慌亂,白丹沉不住氣,撲通在一旁跪下,含淚開口:“小姐,我知道你懷疑我,可您現在已經是寧王王妃了!”
看她如此緊張,扶容心里一個咯噔,心想不會吧,難道原主跟這位表哥有私情?
好在白丹只是擔心這是柳氏母女的圈套,怕扶容去見舊友的時候被人算計。
扶容對她的話持懷疑態度,“你原本可以不告訴我的。”
白丹這次倒是真誠不少,慘白的搖搖頭。
“紙包不住火,況且我聽他們說,這次二郎會留很久,萬一小姐撞上了……奴婢很擔心。”
哇哦,演技果然不錯,難怪新婚當夜投毒,原主對她也沒有恨意。
扶容沒有說話,輕輕打了個哈欠,懶散的說:“明日再說吧,該休息了。”
一夜好眠。
秦府的事情在扶容心里留了個底,她還是很在意那股邪氣,即便她現在沒有完全恢復,但是眼睜睜看著邪祟作惡,可不是玄術師的作風。
仔細想來,那東西也很有意思,并不像寧王府這樣,是由內而外散發著煞氣。
但寧王府的門面修得很好,無形中截斷了那股煞氣——更準確的說是裹住了那股煞氣,使其只在府內發展,像養蠱一樣。
秦府的邪氣則更像是某種邪物沾染上的,很弱,但所過之處會留下痕跡。
是誰沾染了此種邪物,情況還好嗎?
許是憂思過度,扶容難得感到一陣心悸,貼身存放的通寶微微發著燙,仿佛在提醒什么。
扶容皺了皺眉,命人下去尋些黃紙銅錢和朱砂來。王府中陰氣難散,不久便是月圓,陰氣最重的時候,恐怕得重新布置一輪符紙驅煞。
可惜手中除卻太初通寶沒有其他,若是能以寶物鎮壓邪祟,扶容能省心太多。
或許有人會問,這么麻煩為什么不直接搬離王府,原因在于皇甫焌已經不受王府陰氣侵襲了。
當風水更改,氣運流通的時候,那點陰氣可有可無,扶容防的是有心之人借月圓之夜作祟。
如果這個時候搬離,說不定反而遂了某些人的愿,也只是給扶容徒增更多工作量而已。
折騰了一個上午,扶容才想起管家竟然一直沒有傳膳于她。
什么意思,雖然昨天她也很尷尬,但也不能不給飯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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